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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大战正式拉开。

两人玩闹了一会，衣服上都沾了雪，头发上也湿漉漉的。

苏溪溪拍了好一阵，才将雪清理干净。

然后给季遥打了电话，说先离校，如果有什么急事再联系。

季遥连连说好，让她抓紧点。

白慕寒在旁边，苏溪溪不好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装进兜里，说，“我们出校吧，你想去哪里玩？”

白慕寒侧头看她，“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他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工作上。

苏溪溪摸着下巴，想了想，兴奋道，“我知道去哪里了。”

*

天空中飘散着大片雪花，落在四处。

广场上人来人往。

即便是下着雪，也没有打消人们狂欢的激情。

苏溪溪在路边摊买了几根荧光棒，来到白慕寒身边，递给他两支。

“给，一起跨年。”

白慕寒接过闪烁的荧光棒，问她，“你家人不担心吗？”

女孩子晚归总是不安全。

苏溪溪笑，“我已经跟家里说了晚点回去。”

她跟苏母说的是和季遥一起跨年，苏母知道季遥，没有任何怀疑就同意了。

广场中间放置着一个很大的圣诞树，上面挂着七彩的灯，周围很多人在拍照。

苏溪溪用手里的荧光棒指向远处，说，“我们去那边拍张照片吧。”

白慕寒看向她指的位置，微微走神，七彩灯闪烁的圣诞树下，很多人在拍照，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很幸福的样子。

家里没出事前，他也曾像这样幸福，那时候姐姐还能行走，也会大笑，会教他怎么摆姿势拍出来的照片好看，会和父母调侃他不会笑。

可是因为他，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苏溪溪见他眼神茫然，无助，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剧情中发生在白慕寒身上的坏事多过好事，她猜不到他因为什么事而露出这种表情。

不想他沉浸在悲伤里。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白慕寒回神，“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苏溪溪点点头，他不说她也不能勉强。

圣诞树下拍照的人很多，都是欢声笑语。

白慕寒说，“我帮你拍。”

苏溪溪没有任何怀疑的将手机交出去，在她看来白慕寒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