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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些事,多少也替自己老板不平。
“……他从没不想见您。”
路秾秾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东西,每一桩她的活动之后,打了勾的,他都“突然到场”,打了叉的,则是没有去,而画了圈的,比如唐纭那年的生日会,便是不想她为难而选择了避让。
路秾秾心里难受不已。
高行不再多言,道:“霍总说,财产分割会请律师处理。”
路秾秾捏紧文件,双眼微红地瞪向他:“让霍观起来见我!”
“太太……”
“你让霍观起自己来跟我说,否则什么都别谈!”
……
两天之后,路秾秾见到了霍观起。
傍晚暮色映入屋内,给所有物件蒙上一层昏黄。
路秾秾问:“你要跟我离婚?”
霍观起说:“是你想离。你一直都想离不是吗,最开始是你提的,你在做准备,也是你给自己留的后路。”
有一口气在支撑着自己,尽管眼睛像犯了沙眼,干涩过度,痛得想流泪,路秾秾还是竭力忍了住。她凝视着霍观起,只问:“你想跟我离婚?”
“……”
没有应答,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说啊,你想跟我离婚,是不是?”
霍观起不看她,眼神在空气中,有无数个着落点,就是不在她身上。
路秾秾执拗地一如当年,那时候逼问他为什么躲着自己,现在换了个问题,却忽然感觉时间从没走远,那一天是什么心情,此刻只比当时深刻百倍。
心被拧成一团,破布还能挤出水来,而她的心什么都不剩。
眼里只有他冷漠的脸,平淡的表情。
他不看她。
他看也不看她,眼睛里没有她的影子。
眼泪唰地掉下来,路秾秾固执地问:“霍观起,你想跟我离婚?”
鼻尖泛红,匣头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眼泪汹涌如潮水,顷刻将她眼眶这两道堤防淹没。喉咙里热热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含糊不清。
“你说话啊……”
是他要跟她结婚的。
是他说,哪怕做一对不睦夫妻,也想和她过一辈子。
是他……
明明都是他,分开这么多年,突然又重新回来她的世界。她都准备好孤独一生,他却还要让她把持不住,坚守不了,饱尝内心的谴责,动摇着一步步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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