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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般,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缓缓地说出了那句牵绕在心头很多年的话。
我想过打电话给你,却在听到你的“Hello”后,猛地按下了挂断;我想过在你毕业典礼上给你献花,却只能淹没在争先恐后挤在你身边黑压压的拍照人群中默默地为你鼓掌。
段执一,我想你。
☆、回家
去德国那几年,阮颐每隔两年回一次家。飞国际航班实在是太消耗精力,她宁愿宅在卧室里看刚上新的日剧或者和爸妈视频聊天。
阮颐的性格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好接近,这和妈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小时候,阮颐总看见妈妈总是在同一个时间,沉默地坐在书桌前,也不笑,也不说话,手里不是阮颐爱不释手的娃娃,而是一本接着一本的书。绿色硬壳的京华烟云,白色软皮的红楼梦。
难道这些书比兔子玩偶更有意思?
小小的她迈着小短腿趴到爸爸的书柜前一本正经地摸出一本柜子最下方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的书,学着妈妈的样子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煞有介事地翻来翻去,直到妈妈微笑着抽走她手里厚厚的、对她来说过于神秘的世界,递给她一本薄薄的童话。
这样的习惯一直保留着,家里最多的,就是一家三口买回家的大部头。即使父母再忙,也会每个月抽出一天的时间,陪她去S城里最大的书店,把喜欢的书通通买回家。阮颐一直觉得妈妈对她来说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除了看书便是收集香水的素材、设计瓶身。中年女人大多数都有些浮躁,眼角眉梢都带有些拂不去的戾气。而妈妈却是没有的,她身上有的,是阮颐无论如何模仿都掌握不了精髓的毫不在意。当然,她还是把阮颐和爸爸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
阮颐坐在沙发上看韩剧,抱着薯片咯吱咯吱啃得很是开心。父亲偶尔听到她狂野的笑声,忍不住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一会儿,看着自个儿家的傻闺女,兀自笑笑,摇摇头,又低下了头。
阮颐感觉一双手正向她伸来,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顺势靠了过去,两只手在她的肩上揉来按去:“妈,这边儿。”阮颐按了按左脖子后方,妈妈的手也伸了过去,有节奏地一下下按着。
她龇咧着嘴,一边喊痛又忍不住笑。
“你年前不是看过医生吗,怎么没说做个全身检查呢?”
“这怎么查得出来呢,”阮颐扶着脖子,转动了一下,撒娇一般笑得很是可爱,“医生也只会说我肌肉疲劳,多运动,少看电脑和手机。没事的哈,都是小毛病,我在家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她安慰一般地拍拍肩膀上温暖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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