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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我的。夫君的东西不许旁人碰,我的东西就能随意藏着,欺瞒不说吗?”
她性情随和,甚少生气,唯一跟他闹脾气便是因高修远的事,哭着将他赶出去。
彼时两地分割的煎熬,韩蛰至今还记着。
他自知理亏,神情有点僵硬,“夹在书里,忘记了。”
“是吗?”令容当然不信。
韩蛰闷声,“嗯。”
令容哼了声,“当时我曾问过,夫君说高修远没留只言片语。这算什么?”
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杏眼儿圆溜溜瞪着,理直气壮。
韩蛰有点后悔当时的鬼迷心窍,目光落在她娇嫩脸颊,彼时的隐秘心思难以启齿,只随口道:“公事繁忙,到书房里忙着处置政事,搁在旁边忘了,很奇怪吗?”
他不以为耻,居然还倒打一耙!
令容还不曾见过这样强词夺理的人,瞧着那张冷峻英挺的脸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质问。
韩蛰乘胜追击,将令容背后的座椅拉开,便抬腿挤到里面去。
……
书架和书案之间不算宽敞,方椅阻隔在外,韩蛰再挤过来,就显得逼仄了。
他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在府里时虽不似在外沉厉冷淡令人敬惧,那威仪端贵却已渗入到骨子里,左手随意支在案上,微微垂首,乌金冠下眉目深邃。
令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韩蛰也不说话,凑得更近,浑然忘了被戳穿的尴尬,只将她眉眼嫩唇打量。
这态度让令容心里打鼓,又往后缩了缩,脊背几乎抵在角落的板壁,怒瞪韩蛰,“明明是心胸狭隘,夫君还打算以势压人吗?”说着,试图推搡韩蛰胸膛,却像是碰到铜墙铁壁。
韩蛰微微躬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
“你这是空口揣测。”
“嗯?”令容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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