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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处境,她起初不觉得怎样,如今却是越来越难忍受。

外头将甄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韩瑶和杨蓁结伴来探望杨氏时,还曾提过几件关乎甄家的传言,到了银光院,韩蛰却半个字都没提过,有意避开似的。

令容当然知道缘故,正因如此,心里便愈发难受。

夫妻之间,除了浓情蜜意、彼此照拂,她想要的似乎更多。哪怕有些事无需开诚布公,先前韩家的密谋她也不敢去触碰,但事到如今,明眼人都有了猜测,她身在其中,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却谨慎避开,隔膜的日子久了,只会将罅隙变成裂缝。

令容也不知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近来想到这事便觉得不高兴。

她咬了咬唇,睇韩蛰一眼,见那位仍旧沉默,有点负气,“夫君不想说就算了。”

转身想走,却被韩蛰揽住肩膀,她不敢乱动,只好靠回廊柱。

四目相对,令容气鼓鼓的不高兴,韩蛰眼眸深邃,神色渐而肃然。

“真想知道?”

“只是觉得难受。”令容垂眸,盯着他墨色衣衫下结实的胸膛,想靠过去,又没动,只抬起手指,抠上头的银线暗纹,“夫君身居要职,经手的都是朝堂大事,我很清楚。这两天夫君愁眉不展,我担心,又不敢问。”

她小心翼翼的,五根嫩葱似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紧握。

韩蛰看得出她有点忐忑,甚至紧张。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初结婚时令容如履薄冰,除了妻子的本分,半个字也不肯说,他不觉得意外。但时至今日,床榻里颠鸾倒凤,她非但变着法儿指使他做菜,从前的敬畏躲避尽数消失,胆量渐大,还敢顶撞闹脾气,甚至在夫妻调笑时小声叫他节气大人,在他故意板着脸后又撒娇服软,却显然口是心非。

她不怕他,甚至渐渐有了点恃宠而骄的味道,娇憨得让人想揉到骨血里去。

但她连“节气大人”那种话都敢说,却始终小心翼翼地避开关乎朝政的话题,甚至在谈及宋建春和傅益的婚事时,都有收敛回避之态。

锦衣司里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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