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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逯行事不正、纵子行凶,可都有真凭实据?”
“臣俱已查实,可请人证。” 韩砚拱手。
“既如此——”永昌帝目光扫过韩镜和甄嗣宗,恨恨瞪了范逯一眼,“便褫夺相位官职,在府中思过罢!”
范逯闻言大骇,忙跪地恳求,永昌帝却是怒气满胸,看都不看。
——若不是顾念范贵妃腹中的孩子,恼羞而怒之下,怕是连爵位都得夺了。
丢脸的气没处撒,当场叫殿外侍卫进来,剥下官帽笏板,押送回府去。
……
散朝后,韩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然往锦衣司去。
韩镜跟甄嗣宗却被永昌帝召到麟德殿议事。
范逯一去,门下侍郎之位便空了下来。朝堂上的琐事永昌帝固然没耐心去管,这等大事却不能逃避,整日里沉溺在马球斗鸡场,百官的才能德行他都不清楚,也只能请教两位左膀右臂。
甄嗣宗素来圆滑,不急着答话,只沉吟思索。
韩镜却是老谋深算,当着甄嗣宗的面,摆出举贤不避亲的态度,历数韩蛰入仕后的政绩功劳,举荐他升任门下侍郎,兼任锦衣司使之职,为君分忧,安稳朝政。
永昌帝闻言思索,甄嗣宗却满心诧然。
本以为韩镜还会做个表面文章,多举荐几位能人,他再顺水推舟,举荐旁人为相,谁知韩镜竟会单刀直入,只提一个韩蛰?相位父去子继,实在是稀罕事,韩蛰毕竟年轻,入相着实升迁太快。且韩蛰手里握着锦衣司,一旦入相,锋芒必定比先前的韩墨还盛,祖孙俩一旦联手,他这中书令怕是都得退避三舍。
但除韩蛰而外,满朝上下却找不到合适的旁人。
有能力跟韩镜抗衡的,多在外领兵,或是驻守边境或是节度一方,如今的局势下不可轻动。若从文臣里挑选,以韩镜这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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