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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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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两个又为少夫人忧心忡忡,但担忧无用,该做的事仍得尽心做好,桌上茶杯、浴房热水、床榻被褥,每一样都按素日的模样准备得周全。

韩蛰健步入院时,屋檐廊柱与旧日没半分不同,姜姑在院门迎候,甚是恭敬。

他有一瞬恍惚,快步入屋。

里头却静悄悄的,珠帘罗帐低垂,桌椅茶具俨然,鎏金铜炉上烧着令容最爱的玉华香,靠墙的紫檀长案上,梅花在乳白瓷瓶中开得正盛,旁边一盆水仙葱茏。侧间里书桌摆得整齐,挂着令容最爱的玉笔和瓷兔镇纸,甚至她为有趣而添的博古架上,器物都还是原样摆着。

一切如同旧时,唯独没有令容迎过来为他宽衣。

韩蛰满身冷硬未有半点消融,沉着脸往浴房去盥洗。

院中仆妇丫鬟都听说了少夫人被劫走的事,瞧见韩蛰那冷厉神情,更觉敬惧,往浴桶中注水时小心翼翼,大气也没敢出。

夜色渐深,屋里暗了下来,因韩蛰在内,也没人敢闯进来掌灯。

韩蛰整个人浸在热水蒸腾的浴桶中,瞧着架上堆放的干净栉巾衣裳,眸色渐沉。

昨晚的情浓欢好意犹未尽,他离京南下时,令容还曾被诓骗进来,为他擦身。

此时久别归京,他却不能立马去看令容。

——待晚间韩镜归来,无论为公为私,祖孙间必得耽搁许久。平叛得胜,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明日清晨的朝会更不能去迟。那别苑离京颇远,往返皆须耽误工夫,且这节骨眼上,韩府外必有眼线,他分得清轻重。

浴桶里的热气渐渐消失,屋中光线也愈发昏暗。

一团漆黑里,韩蛰静静坐着,那双眼睛深浓暗沉,几乎能融入夜色。

直至满桶的水彻底凉下来,韩蛰才手扶桶沿,豁然站起跨出浴桶。水珠顺着胸膛肩背留下,洒了满地,屋中暖热,身上微凉,倒格外振作精神。

他胡乱擦净,换了件家常衣裳,走出浴房,屋里已掌了灯,姜姑守在外间门口,躬身道 :“大人,摆饭吗?”见韩蛰颔首,忙叫丫鬟拎着食盒过来摆上。

明明都是平常令容给他准备的菜色,吃起来却索然无味。

韩蛰迅速用完饭,取了外氅披着,大步往藏晖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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