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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身体虽还酸痛,精神却已恢复了。
宋姑和枇杷都不在身旁,令容坐起身,锦被悉索作响,外头便传来仆妇恭敬的声音,“少夫人可是睡足起身了?若睡足了,奴婢进来伺候您沐浴盥洗。”
昨晚锁好的门今晨开着,她竟然半点都没觉得意外。
令容紧了紧寝衣,吩咐她进来。
那仆妇四十岁的年纪,瞧见床榻上褶皱的被褥,面不更色,恭敬扶令容往浴房走。
里头浴桶栉巾早已齐备,仆妇请令容稍待,摇动角落里的铜铃,片刻后便有丫鬟抬水进来,注入浴桶。水面浮了层花瓣,冷热适宜,令容方才起身时瞧见了胸口被韩蛰啃出的痕迹,不好意思叫她瞧见,只让她在外伺候。
仆妇应命,退至屏风后面。
令容自脱了寝衣亵裤,抬腿跨入浴桶时,身底下微微作痛,强忍着挨过去,身子触到温热的水,顿觉舒服畅快,眯着眼睛慢慢泡着。
昨晚满身疲累、灯烛昏暗,她还不曾注意,这会儿留神看,胸前肩头乃至腰身小腹都有或深或浅的印记。两团软肉和臀边最为可怜,上边儿是啃出来的,底下却是被他手指力道压的,虽没留痕迹,手指触及时却觉酸痛——可见当时被他钳得多重。
令容心里暗将韩蛰骂了声禽兽,添了两桶热水,直待满身酸痛都散了,才步出浴桶,也不叫人伺候,自将水珠擦去,将里衣都穿好,才叫仆妇进来帮忙穿外裳。
别苑里没旁人,除了韩蛰安排的护卫,也只住在后面屋中的傅益而已。
因不好意思见傅益,她整个前晌都没出门,只随意将头发挽着,躺在榻上翻书看。
到晌午时,宋姑果然来了,为掩人耳目,身上只穿粗布衣衫,打扮得很不起眼。
不过她倒是带了个包袱,里头有几件令容惯常穿的衣裳,一件件取出来,又摸出个细瓷盒,搁在榻边的矮几上。令容随手揭开,里头是润泽的软膏,闻着味道不错,伸指头挑一点,颇为清凉。
她有点意外,“这是?”
“消肿散淤的药,都是名贵药材做的,少夫人若觉得不适,稍抹一点,见效极快。”
平白无故的宋姑当然不会拿膏药,还是专为消肿的。
令容脸上一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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