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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辞其咎?”
唐解忧偏过头,意似孤愤,“我打探到的,外祖母过世前,曾跟夫人单独说话。外祖母身子健朗,有太医精心照料,怎会突然身故,必定是……”
“谁说的。”韩蛰面沉如墨,见唐解忧迟疑,拂袖卷了匕首,抵在她喉咙。
颈间肌肤划破,血珠冒出来,染出细长的红线。
唐解忧胆战心惊,当即报了几位仆妇的名字。
该问的都已清楚,韩蛰拂袖,吩咐韩征,“去请老太爷,不必知会旁人。”
长兄如父,更何况还是韩蛰这等冷厉骇人的气势,韩征当即应了,匆匆出门。
韩蛰也未逗留,丢下唐解忧站在窗边,往门口走来。盛怒之下,他冷硬的脸上罩满怒气,浑身都似紧绷,如同满弦的弓箭,稍触即发。手里的匕首微垂,上头还染着唐解忧颈间的血迹,触目惊心。
令容站在门口,看着他近乎审讯的狠厉模样,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此刻,扫见那双布满阴云的眼睛,更不敢多看他。
成婚之后,除了数回遇险,韩蛰狠辣杀伐外,令容还没见他这样生气过——哪怕去岁唐解忧挑唆高阳长公主被杨氏戳穿,韩蛰虽满身冷硬,却还克制着不曾伤人。刚才她站得远,却看得清清楚楚,韩蛰那开阖的架势,显然没半点克制,若不是要问情由,恐怕当时就能掐得唐解忧断气。
片刻间,关乎锦衣司使酷烈手段的传闻涌上脑海,让令容都有点发怵。
这样的韩蛰,跟银光院里的夫君,简直判若两人。
让她害怕,却又莫名钦佩。
……
一炷香的功夫后,韩镜在心腹管事和韩征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韩蛰面无表情地请他进屋,韩镜跨过门槛,一眼就扫见了缩在墙角的唐解忧——盛夏天热,她只穿着单薄的素色衣裙,满脸泪水,身子微颤,脖颈间似乎还有些许血迹。
韩镜心里突突直跳,叫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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