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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双肩往下,将他挺直的脊背捶了一遍,双臂酸软,气息不稳。

久别重逢后,这床榻间动情欢愉的记忆仍在脑海。

韩蛰自幼被韩镜教导需冷情沉着,最初为祖母而生的些许悲痛过去,见惯生死后,倒也能看开。这几日神色沉郁,多半还是为朝政之故。此刻夫妻床榻独处,精神稍松懈,听见背后轻喘,当时将她压在身下恣意攫取的场景不由浮上心头。

他静心自持,叫令容停手,各自安寝。

韩蛰血气方刚,两人却还在孝期,令容担心徒生尴尬,仍备两副被褥。

夫妻各自拥被,却已不似最初泾渭分明。

韩蛰半个膀子露在外头,搭在令容身上,临睡前想起一事,“舅兄还在京城?”

“嗯,吊唁后爹娘住了两天先回了,哥哥怕我有事无人照应,还在附近住着。”令容往他跟前凑了凑,“夫君有事吗?”

“让他回家住一阵,六月初回来。”

“夫君有事安排吗?”

韩蛰握住她肩膀,迟疑了下,沉声道:“带他南下。”

这节骨眼上,南下是为何事,令容心知肚明。太夫人新丧,儿孙本该守孝,但韩家既然存有异心,以韩镜的强势和韩蛰的果断行事,绝不可能为这点小事耽搁前程。

南下平叛是名正言顺带兵的绝佳时机,韩蛰带着傅益去征讨叛贼,是有意收为己用?

韩家一旦插手军权,往后的路只会更艰难凶险。

她胡乱揣测,却不敢表露,只颔首道:“我明日递信让他六月初回京,余下的夫君跟他商量吧。”

窗外雨声淅沥,落在树叶屋檐,沙沙作响。

韩蛰没再说话,将她脸颊摩挲片刻,撑不住疲倦侵袭,沉沉睡去。

……

丧事冗长繁琐,待吊唁的事过去,便只剩佛道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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