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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做完了,待伤口的血止住后,便执意回京。

京里的太医药材都比正逢战乱的光州齐全,韩征寻了最好的马车,拿软毯一层层垫厚,又铺上薄席隔开闷热,路上走得慢,加之回府的信念撑着,韩墨倒撑得住。只是伤势沉重,发烧不止,这会儿视线还是模糊的。

韩墨十分虚弱,目光扫过韩镜、韩蛰和韩砚,最终落在杨氏身上。

夫妻俩各自沉默对视,半晌,杨氏别开目光,一滴泪滚下来,渗入衣裳。

韩墨仍盯着她,半晌才又看向韩镜,“父亲,儿子无能。”

“先养好伤。”韩镜花白的胡须微颤,“太医说了,你能撑住,这伤就不算大碍。”

韩墨缓缓点头,有些疲惫,暂闭上眼睛。

他一醒来,韩镜总算放了心,一面叫人给他喂药,一面派人去庆远堂给太夫人报信——韩墨重伤的消息递来时,太夫人受惊,病势愈发沉重,几乎卧床难起。

祖孙坐了会儿,知道韩墨执意回京的心病,没再打搅,留杨氏在旁照看,各自先回。

……

韩蛰拖着满身疲惫回到银光院,令容已铺好了床,在桌边坐着。

因怕丰和堂有事来不及换衣裳,她没换寝衣,只穿着白日里的交领半臂和玉白襦裙。见韩蛰进门,她忙起身迎过来,“夫君,父亲醒了吗?”

“醒了,精神不太好。”

令容入内倒茶给他——即便神情沉稳,他的唇上却颇干燥,显然是心焦之故。

韩蛰连着喝了三杯,瞧她一双杏眼里满含担忧,不由道:“父亲能挺住,放心。”

“我还担心夫君。”令容瞧着他冷硬的脸颊,低声道:“这两天夫君都没睡好。父亲病着,夫君肩上的担子更重。我才叫红菱熬了碗汤,夫君先喝些。”遂去外间取了食盒里温着的汤,揭开盖子,里头已晾得温热了。

韩蛰晚饭没胃口吃,这会儿确实饿了,自取出来,喝得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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