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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容忙应了,取药箱给他,这才想起韩蛰不喜让旁人知道受伤的事,刚成婚的时候连她都瞒着,没露半点痕迹。

她没敢耽搁,搁下药箱,去内室里取了温水和干净的软巾。

出门时韩蛰已将中衣解开,浑身上下只有件亵衣蔽体。她匆匆扫过,宽阔结实的肩背并没受伤,劲瘦的腰也挺得笔直,想必伤的只是腿,悄悄松了口气,端着水盆过去,将软巾打湿。

韩蛰已将药粉薄纱备好,胸膛赤着,受伤的腿搭在对面椅上。

夫妻虽曾亲近过,次数却不多,还都是在昏暗罗帐里,韩蛰也只会在情动时将身上扒开,平常虽袒露胸膛,别处都还遮着。此刻他坐在灯架旁,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照得清晰分明,令容撞见正面,下意识垂眸。

韩蛰轻咳了声,接过软巾擦拭伤口。

冷凝结痂的血碰到温水,片刻就将软巾染红,令容瞧见伤处外翻的血肉,也自心惊,“是箭射出来的伤口吗?”

“嗯。”韩蛰端坐,任由令容涂抹伤药,身子不自觉地紧绷。

柔软的指尖带着膏药擦在腿上,不慎扫过大腿内侧,韩蛰的腰腹愈来愈紧绷,没了外裳遮掩,变化清晰落在令容眼里。

韩蛰也未料有此变故,神色不太自然。

令容低垂着头,目光只在方寸之地打转。

“好端端的……”她没话找话,“怎么又伤了。”

“是有人行刺禁军将领,我带人设伏缉拿。”韩蛰腰腹微收,面不更色,顺手取了衣裳披上,衣襟一晃,麻利地遮住腿面。

令容暗自松了口气,“怎么会有人刺杀禁军将领?好大的胆。”

韩蛰低头将她瞧着,没说话。

令容也没当回事,裹好薄纱,站起身对上韩蛰的眼睛,才醒悟过来。心里不免懊悔,忙解释道:“我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夫君别生气。”说罢,将水盆端起来,欲往内室去倒,被韩蛰顺手接走,便先去铺剩下的床。

不多时韩蛰出来,令容已在榻上坐着了,仿若无事。

韩蛰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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