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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疼就说出来,我会轻点。”令容咕哝,跑出去再拿盆井水进来,给他擦干净伤口。
韩蛰靠在榻上,脸上渐渐失了血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虚弱。
令容唤了两声“夫君”,他才睁开眼,似颇疲惫。她忙找了温水喂给他喝,又试了试伤口的血,“这样还要再挤吗?”
“不用。”韩蛰半躺在榻,见令容坐得笔直,头一歪,正好枕在令容脑袋。
令容不敢动,又怕韩蛰昏过去,不停给他擦汗,见他安静下来,便轻声唤醒。
焦灼忐忑地等了两炷香,才见那艄公匆匆闯进来,身后带着位个陌生男人和郎中打扮的人。令容忙让开,由他们给韩蛰重新清理伤口,撒上药粉,拔毒般挤了几次血,末了再撒药粉包扎。
那陌生男人下手颇狠,韩蛰疼醒时疲惫睁眼,见令容坐在榻侧,昏沉中握住她的手,再没放开。
……
马车回到韩府的时候,已是丑时将尽。
因樊衡得知消息后已报讯给相府,韩镜同韩墨夫妇都还等着,满脸焦灼。
为方便郎中照顾,韩蛰被安排在书房歇息,韩镜留下樊衡问话,杨氏听说韩蛰伤势无碍,稍松了口气,嘱咐令容早些回去歇息,又跟着郎中去韩蛰书房,陪了一整夜。
府中内眷皆不知变故,连银光院都不知内情,按着杨氏的吩咐,只留枇杷值夜。
令容被吓得不轻,回到院里,浑身散架了似的,随意盥洗过,一觉睡到天亮。
……
府中众人直至次日才知道韩蛰受袭负伤,太夫人、韩瑶、唐解忧和韩征前晌过去时,韩蛰还在昏睡,唯有杨氏和刚到书房的令容陪在身旁。
韩蛰的伤口早已处理过,除了面色苍白,瞧不出旁的毛病。
太夫人问了始末,不免皱眉,“好端端的赏灯,怎会出这样的事。傅氏呢,可有损伤?”
“谢祖母关怀,孙媳妇幸未有损。”令容立在杨氏身旁,柔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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