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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盛妆格外费时,算上沐浴上妆穿衣,这会儿起身已是紧巴巴的。

宋氏早就起身梳妆罢了,待令容沐浴后用罢早饭,便请喜娘过来,一道给令容理妆。满把青丝柔亮顺滑,拿篦子细细梳了挽起,露出修长如玉的脖颈。令容天生丽质,那肌肤细嫩如脂,稍搓些香粉,上了胭脂,再点缀双唇,便如桃花娇艳。

随后,便层层穿了衣裳,再将嫁衣穿在最外面。

嫁衣按着令容的身段儿裁剪,虽说胸前尚未长开,盈盈而立时却别有绰约味道。

外头天光早已大亮,喜娘端详着跟前丽色无双的美人,啧啧称赞。

精雕细琢的美人终于落成,嫁衣红妆,娇艳动人。

宋氏搬了绣凳在旁瞧着,又是欢喜,又是不舍,握住令容双手摩挲不止。

歇了两炷香的功夫,外面便有鼓乐声隐约传来,渐渐走近,应是到了傅府门外。这乐声无异于催别,外头的事自有傅锦元父子照看,宋氏强忍心酸,将那缀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取来,端端正正地给令容戴好。

嫁衣凤冠之间嵌着如画眉目,小脸儿盈盈动人,眼圈却早憋得红了。

三番催嫁,宋氏才牵着令容的手起身,到了廊下,由傅益背着出门。

喜红盖头下,令容顶着沉重的凤冠,目光落处是哥哥习武后结实的肩背。前世嫁于宋重光时,爹和兄长都不在身旁,诸般琐事都是舅舅宋建春操持,她虽觉嫁给了意中良人,到底命途坎坷,心里悲酸。

此刻爹娘健在,哥哥桂榜得中,蒸蒸日上。

这一切都令人欢喜,她竭力勾起唇角安慰自己,却在拜别爹娘时,忍不住泪落如珠。

通往府门的那段路,傅益走得格外缓慢。

脖颈处温热的泪珠跌落,缓缓滚下,他知道那是妹妹在哭,却无声无息,连点颤抖都感觉不到。从前令容淘气,被爹娘娇惯坏了,不如意时就扑在宋氏怀里假装哭,那金豆子一颗颗往下掉,她哭声儿里满是委屈,小肩膀抖得跟风中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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