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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处理现场，”警察队长头疼地看了眼那群记者，“让他们都散了，不要干扰我们。”

　　被拉到医院的时候，宋臻脸色苍白，撑在担架边侧的双手紧握地泛出青白色。

　　“他没事，”王海擦掉她脸颊上的血迹，低声安慰，“刚刚医生说了没有伤到大脑。”

　　过了很久，宋臻嗯了声，替昏迷中的人把头发顺好。

　　王海沉默了一会儿，“你喜欢他，为什么拒绝？”

　　宋臻看了他一眼，摇头，“喜欢不意味着要在一起。”

　　“他要是不喜欢我，我们没必要在一起，我喜欢他，单单看着他就能高兴，”宋臻松了手，让医生把人推进抢救室，淡声道，“我喜欢他十年，从没想过真的和他在一起。”

　　十年？

　　王海拧眉，“我只知道你车祸后那次……”他没有说下去。

　　几年前的那场车祸几乎带走了宋臻跳舞的全部希望，在医院的一个周滴水不进，全靠葡萄糖点滴维持着生命，没几天脸就小了一圈。

　　是看了顾铭演的一部电视剧，宋臻才不再拒绝进食的。

　　那部剧王海也看过，就是一部普通的励志剧，他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的确让宋臻从绝望的深渊里爬了出来。

　　他事后简单地查过顾铭，发现的确是个还不错的人。

　　抢救室外边有一排长椅，王海拉着宋臻过去坐下，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腿，“你腿没事吧？”

　　他们四个里伤得最重的是司机，跟着前一辆急救车走的，早就进了抢救室，顾铭被凹陷的车门狠狠地撞到了脑袋，宋臻的腿被卡在车门和座位之间。

　　只有王海没有受什么伤。

　　宋臻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膝盖处传来的疼痛由神经传至大脑。

　　她看了眼急救室上面亮着的灯，摇头，“没、没事。”

　　“没事就行。”王海松了口气，正准备收回目光时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宋臻回来时穿的是黑色长裤，膝盖处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了些。

　　在宋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海的手已经摁在她的膝盖上，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