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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给我,”荣飞好声好气,毕恭毕敬地第四百次跟跟老头请示,“是我家爷,他有一个朋友,生了怪病。普天之下,也只有您能治这病了。”
那老头脸上被贴了金,一脸得意洋洋,但他仍不改口——“你家爷管我什么事儿?他朋友就算是死了,你家爷就算是死了,你就算是死了,也跟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傻大个子,你还不给我走远些?”
荣飞到底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这几日跟这陈老五耗,天大的耐性也耗完了,日子拖一天,魏公子便难捱一天,而他待李修平又是赤忱一片,这糟老头口不择言,竟想他家殿下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今天就不是由你想不想的了!”他用麻绳将人捆了,抗在肩上给带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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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熙这边打了烊,客栈大门关一半,孟花熙捧着两根蜡烛,给大门外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换灯芯。李修平跟她埋怨了好几次,说她们家客栈夜里不点灯,活像是宰人的黑店。孟花熙这边刚将灯笼里的烛台点燃,只见一人像一只雪球一样从门缝里滚了进来。
孟花熙一看,这雪球原来是个鹤发童颜的小个子老头,那老头的头发、胡须还有眉毛全部纯白,脸小而皱,像一只干瘪了的核桃,他的两只手被一根麻绳捆在了身后,身上的青色粗麻衣袍褶皱得不成样子,但整个人却泼妇骂街般的精神抖擞,他大骂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傻大个儿,臭小子,笨脑壳,你竟然这般待我……”“雪球”不断哀嚎哀嚎道。
陈老五这一路来,在荣飞铁打出的肩膀上颠簸来颠去,吃尽了苦头,他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竟受了如此屈辱,不觉悲从中来,在客栈中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耍起泼来。
“您,您别哭呀……”孟花熙好声安慰老头。
李修平也在厅中,见着动静也是一愣。人既然是荣飞带回来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便是他让要人找的神医了。但荣飞办事向来小心谨慎,他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露脸,作为暗卫,暗卫的身份便是影子,永远藏身在黑暗的地方,而且荣飞做事手脚相当干净,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像今天一样吵吵闹闹的场景,是从来没有过的。
“荣飞,这是怎么回事。”李修平问道。
陈老五吃了苦头,荣飞这一路也不轻松。这老头体格轻,背起来不重,但一路上尽在他背上扑腾,好几次折腾得他差点脚滑从屋顶上掉下来。荣飞气不打一处来,跟李修平告状道:“我也没办法,这老头,太犟了,脾气坏,嘴还臭,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若不捆上他,他别说不来了,还要把我当药人。”
“蠢货,大傻子!”陈老五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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