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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是寄生于南景予宫院的仙灵,偷偷摸摸跑来寻我,自然要避与本家主人碰面。
那我呢,那时出来得其实也算小心翼翼,不过是在闯大祸之后……可一切既然都回不了头,逃开了反而才清闲。
时间一晃眼,这么多年待惯了天宫,反思起自己来倒力不从心了。
听其他族中长辈说,我出生时朝圣山正巧发生了洪灾,生身阿母也在逃亡队列,途中折回去,寻了十里才抱走眼睛都来不及睁开的我,故而族人也索性唤我作十里。但在此后更多的时间里,我没有名字,又或者,如何也不该稀里糊涂接受了另一个名字,月涟漪。
记得那是很遥远的一天,我尚且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中懵懂无知,只盼望靠干草窝和族人安全度过寒冷漫长的冬天就好,但平地许多声惨叫后,一张迷惑终生的面孔落在瑟瑟发抖的我面前,以一尘不染的双手捧起我,贴在心口道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而后,一个连妖精都未修成的小兽过上了九重天宫阙的生活,这样破天荒的幸运事,虚幻得像一场梦,而我自己也不曾愿意走出这个梦。
论及同恩人数百年的朝夕相伴,我在天宫仙子们的附和美言中越发不知自己,期待恩人借来无尽的仙丹后我快些修出人形,当然,也越发难以多离开哪怕半步于恩人。
那些清冷却美得不食烟火的女孩子捂嘴笑著说,夫人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正式嫁给君上,不必总四处乱跳着去找君上。
而那个常常将我放在手心抚摸的男子,眸光中时常有着我难以自拔的温情,只是口中叫唤我名字也永远是“涟漪”,柔至骨子里的声音,说要亲自带我回师门拜访,哪怕再看我舞一曲蒹葭……可我自认什么也不记得。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只因为,我本就不是涟漪,而当我真正见到南景予将那重新飞升天界不久的神女领回后,才真正明白是多么的自行惭愧。
就如现在……身后的阿红拉扯着我袖口,现下的我还是忍不住躲避在山林一侧,看四方有头面的地仙及妖王有序站成长队,十足奉承的迎接仙君入洞府。
南景予依旧是出门时习惯的干练银袍,本就风骨修长,于妖物面前颇带凌傲之势,身后跟随的神女似是未曾下过潮湿阴暗的洞穴府邸,站在洞口踌躇得很,还是敏感觉察到了的南景予转身,微笑着递过手臂,美人才垂首回以一笑,搭上那手臂。
天地间都难得的璧人,不过涟漪只是向来抓扶他衣袖罢了,可殊不知就这样的小动作,也足以叫畏缩在远处的我心如扎百孔,还一边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想那月涟漪是谁,乃是掌管九重天上下分割要塞弱水的神女,继承了弱水月氏一族的威望,还一颦一笑都清美得不可方物,南景予承太古东皇血脉,虽是甘愿做一方散仙却也在九重天名望颇高,况且……还那样念极了她。
待府邸那边的嘈杂声渐停,我一下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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