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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少年难得的语重心长：“顾墨，你要有立身根本。”

“立身根本”这个词用的真好！

顾墨满脸赞叹的点头，难得反派崽子三观也有这么正的时候，顾墨考虑要不要佯装配合一下。

但等她点开股票页面时，看着那一串串曲线，顿时手痒的不行，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操控，连忙摔开鼠标。

“不学，反正有你赚钱。”

她这摔鼠标的动作，看在程赤的眼里就是在耍小脾气。

他惊于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生出了一种无奈纵容。

心中顿时一惊，又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面上骤然冷下去：“顾墨，我不会一辈子赚钱给你的。”

这个顾墨当然知道，而且她也没有打算让别人养她，只是现在受条件所控，身不由己。

想是这样想，不过顾墨却偏偏笑道：“为什么你不能一辈子赚钱给我，名义上我是你的姐姐，而且你比我年龄小，要走也是我先走，完全可以养我一辈子。”

程赤看着女人那双带笑的眸子，像是点缀星空的星辰，半响没有出声。

像他这样的危险人物，保不管哪天就觉得这个世界待着没意思，选择离开这里。

但这话他没告诉顾墨，这个女人满身阳光，心地善良，不适合听到这些。

程赤便换了种方式表达：“因为意外和明天我不确定哪个先到来，你得靠自己的。”

顾墨微微勾唇，少年这话说的跟灌鸡汤一样，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便笑道：“你傻吗，那就在你离开之前，多赚点钱给我花呀。”

程赤：“…”

重点不是他？

眼看着少年沉默了，顾墨这才收起笑容，一副长辈模样拍着少年的肩膀：“好了，我们程赤少年长得那么俊美，老天爷不忍心让你有什么意外的。”

程赤只觉得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有什么力量，将一股股暖流注入他的心房，还有女人亲昵夸奖的语言，让他决定冷硬起来的面容片刻柔和下去。

她觉得他长得俊吗？

程赤最终还是没能改变顾墨的想法。

***

几日后，程赤从公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