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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般腹诽，但冉哲自知此番到底是自己理亏，没敢发作，还忍着怒怂怂地发了个亲吻讨好的表情包过去。

　　然后就不理他了，下班自顾去赴了陶玲玲的约。

　　冉哲猜到她离职后陶玲玲在李冬玮手底下干不会太顺心，这次找她吃饭大抵也是念着当初革命战友的情谊找她吐槽的，毕竟这世上大概最能理解陶玲玲处境的人也只有她了。

　　但她没料到，陶玲玲竟然离职了。

　　“辞职了？”

　　陶玲玲哼了一声，目露讥讽，道：“李冬玮和展总套上了关系，现在连咱们总监都管不了他，见天儿地在部门里撒疯，连苏经理都跟他吵起来过一次。今年双十一活动又出了岔子，运营组的组长想和他讨论一下怎么补救，刚和他搭话他就炸了毛，指着人鼻子问人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推卸责任找他背锅。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冉哲：“……”

　　想来是受了不少气，现在陶玲玲说起那些破事儿还气愤得不行，道：“因为他，现在其他组都不爱搭理我们组了……他跟人耍了熊，回到组里找我撒气，我惯得他毛病才怪！”

　　冉哲：“……”

　　听陶玲玲的意思，是和李冬玮呛过两次，之后李冬玮对她就越来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然后忍不了你就辞职了？”和她当初一样的样子。

　　“和他在办公室里吵了一架，总监奈何不了李冬玮，展总又保他，我不走等着他磋磨？”陶玲玲气得要命的样子，用叉子叉了一块肉，冷笑道：“我也没让他好过，离职谈话时把李冬玮平常的所作所为全说了，我就看他能在公司里混多久。”

　　冉哲汗颜，这比她走的时候牛掰多了。

　　“哦，程蕊和王铭又调回品牌部了，现在组里就剩李冬玮自己一个光杆司令了。瞧着吧，这年底了一时半会儿招不上来人，组里日常工作却不少。平常他都游手好闲地混着，现在都要他接着，我看他不一定能接的过来，平台上很多东西规则都变了，我等着看他笑话。”

　　冉哲默了默，道：“照我看，依他的秉性，接不过来他大抵会以人手不足为由，干脆丢下大部分工作不做了。”

　　“……”陶玲玲闷了一会儿，爆了个粗口：“……靠！”还真可能。

　　最后陶玲玲抱着李冬玮肯定会倒霉的念头才好好和她吃完了这顿饭。

　　和陶玲玲吃过这顿饭，冉哲也有不少感慨。

　　之前的公司成立年限太久了，高层领导年纪普遍中年以上，听说大部分还是当年跟着董事长白手起家干起来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想来不会愿意跳槽，却也不了更高的位置了，自然就想着能保住手中的职级权利，混到退休养老去。抱着这种心态的，哪里还会想着什么唯才是用，大抵也是谁听话用谁了。

　　公司内部会这样乱套也不奇怪。

　　抽出身来后再回头看，她如今倒是有点庆幸当初选择了离职，乌七八糟的环境她大概也成长不到哪里去。

　　隔日，冉哲依然下班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