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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握着地图的手微微收紧,李豫不由分说舀了一勺米粥喂到了他的口中,他漆黑的眼睛动了动以手撑地开始不要命的往外吐,他一连几日未尽米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只是不停的干呕,额上的冷汗把垂落的乌发浸湿,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阴厉。
李豫薄唇紧抿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把地图抽了出来,一枚木簪应声而落,狐狸头为簪头,灵动的狐狸尾巴为簪尾,与他头上簪的檀木簪几乎一模一样,沈淮眼疾手快的捡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
“好,你不吃饭,睡一会总可以吧。”
宋予衡负手立于火光之下,绛紫滚银色云纹边的广袖宽袍,纤尘不染的白狐裘披风与腥风血雨的战场格格不入,他细长的丹凤眼挑了挑掩口打了一个哈欠:“淮阳侯,攻敌之策全系你手,怎么?凭着你与九将军这么多年的情谊他都不来增援的么?”
沈淮哑声问道:“粮草还能坚持几日?”
李豫答道:“援军未至,至多三日。”
他抵唇干咳两声缓缓起身抽出长剑在地上画着阵法图:“舍泺也退兵十里,兵分三路顺泺河而下在浮山布阵,这几日草把上他们借给我们的箭矢够多了,是时候全部还回去了。
宋督公有何高见?”
宋予衡拢了拢身上的狐裘闲庭信步的往前走:“冷死了,尽快启程。”
李豫冷哧道:“死太监,你那么矜贵跑到战场上来做什么?”
宋予衡身形一顿淡淡道:“谁愿意来这破地方,血污遍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一天不知道要换多少衣服靴子。”
李豫还欲说什么沈淮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递给宋予衡一封染血的书信:“南路部署。”
宋予衡用一方雪白的帕子包住信封接了过来转身便走了
他那张脸美得雌雄莫辩,风华绝代用在他身上毫不为过,李豫怀疑道:“他每日在军帐之中除了看书下棋什么都不做你竟然还敢把南路军交给他?依我看他不过就是传闻中以色侍人魅惑君主的宦官。”
沈淮收剑入鞘:“西秦军队比之北晋如何?”
李豫道:“军纪严明,旗鼓相当。”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把头上的檀木簪与手中的狐狸木簪一并收入怀中,“宋予衡可并不精通兵法。”
李豫细思之下顿觉脊背冒出一层冷汗,再看宋予衡只感觉心里毛毛的,他手中还端着那碗已经冷掉的米粥:“卿书,慕玖她……”
沈淮握着剑柄的手骨节凸起,颤声道:“你说我怎么就放她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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