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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可夫人若知道你如此利用她恐生嫌隙。”
“谁是夫人?”楚策语气微沉,“她是九将军,是开疆拓土最好的利刃,那纸婚约不过是陆玉佩强加在我身上的侮辱。
她与楚筠整日眉来眼去这两年更是明里暗里的护着公然违背我的命令,楚筠浪荡风流人尽皆知,她与他……”
辛苍迟疑道:“九将军身为飞凰骑统领与大公子相交不可避免。”
“楚筠不过是为了凤凰令蓄意为之,慕玖早已对我情根深种,这段日子是我忽略了她才给了楚筠可趁之机,回头好好哄哄她便是,这个时候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慕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去的,她关上房门的一瞬,脊背倚着雕花木门缓缓滑到了地上,她阖目运功疗伤,内力四散勉力聚拢,自胸口针扎刀割般的疼痛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豆大的汗滴混合着鲜血滑过脖颈浸入冰冷的银甲。
只听一声闷哼,一枚竹叶镖自她胸口处飞出钉在正厅的圆凳之上,她手法迅疾封住几个穴位,喉头甜腥,紧咬牙关依旧抵挡不住自胸腔处涌入喉咙的鲜血,鲜血沿着嘴角接连不断的涌出。
她以手撑地艰难起身,整个人软绵绵的意识也开始涣散不清,伸手摸索到桌子上的火石却是连击打火石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颤抖着扯开身上被鲜血浸透的甲胄,自腰间抽出匕首毫无一丝犹疑刺向胸口的肌肤,利刃摩擦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慕玖咬碎银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刀法娴熟清理着伤口处的腐肉,仿佛不是自己的血肉一般。
匕首坠地她剧烈的喘息冷汗淋漓,起身欲去寻一件干净的衣服,尝试了几次终是重重跌回到椅子上,慕玖目光木然缓缓闭上眼睛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的哭泣,原来上天从未厚待过她。
五年了,他从未说过喜欢她,对于成亲一事更是只字不提,若即若离的态度总让她患得患失,她唯恐自己做得不够好,唯恐他厌弃她,唯恐他因她之故受人耻笑,唯恐他会受委屈。
她把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他了,她尽职尽责扮演着九将军的角色,为他谋划为他考量,却不想自始至终他从不信她。
她不眠不休五天五夜任由伤口腐烂化脓寻找他的下落,她马不停蹄帮他处理军务,到头来一切不过是他收复抚阳算计楚筠用的苦肉计,他把她也算计进去了,不,他针对的就是她。
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因为凤凰令才会娶她呢?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她见不得光的身份是楚王府强加在他身上的耻辱?
她这个人就是天生贱骨头,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眼巴巴的凑上去,即便她明知楚策对她只是利用,她还是自欺欺人的贪图他片刻的温清。
无论真情还是假意,在姑苏是他救了她,是他包容了她的任性无理,是他日日守在床榻旁悉心照料,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她可以记一辈子。
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呢?慕玖哭得泣不从声颤抖着松了口,抚阳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她便不能继续在此耗着了,因她的私心作祟她调遣飞凰骑已经耽误了赈灾救民的事情。
晋州连日下了十天大雪,百姓无栖身御寒之所,冻死饿死不计其数,她要尽快把在抚阳清平县官府收缴的十万两白银给楚筠押送过去以解燃眉之急。
她平静的包扎好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响:“阿玖,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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