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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说她配不上我,却是不会。我既非世子在官场也毫无建树,唯一可以自傲的不过是德才兼备的父母双亲。”
孔氏蹙眉“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她的儿子分明俊逸温泽,出彩至极,这两年明里暗里欲与其结亲的数不胜数。自己原想慢慢挑,岂料老爷起了那样的心思,若萧卫儿当真粗鄙不堪,她还能理直气壮跑去找老爷理论,但事实并非如此,儿子又是这样的态度,到叫她难以开口了。最重要的是皇后对萧卫儿的看重确实非同一般,连且恒国王簪都给了她,可见老爷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你们。”
张岫缓缓欠身“母亲言重了,儿子一切皆听凭母亲做主。”语气真诚至极,直让孔氏哭笑不得“等过了年,我就派人去萧家说,你们父子都习惯了做甩手掌柜,事事扔给我,还嫌我管的宽。”
张岫知母亲此言并非针对他,而是因前些日子大嫂的事心中不快。对此,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大哥自娶了大嫂后变了不少,二哥成亲后也不比从前了,兄弟间的感情越发淡薄,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这也是他不愿娶世家女的原因,他实在是看够了她们的嘴脸,人前高贵优雅,人后阴险刻薄,事事争先,手段拙劣,也亏得母亲没去山庄住,否则这个家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些也只能放心里想想,果真说出来,不但叫母亲心中郁结,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便捡着好听的话说了许多,直哄的孔氏喜笑颜开才罢。
长侯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自宫中出来萧少儿哭了一路,只想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才好,这就苦了冯氏,劝的口干舌燥,愣是一点作用不起。
若是旁人骂自己女儿狐媚,冯氏绝不能忍,但这人是陈翁主,那又不同,不说陈翁主是御和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就说她将来要嫁给三皇子,谁敢得罪。
其实冯氏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认为萧少儿是因被陈翁主羞辱而哭,却不知萧少儿心中还压着好几桩事,一则不能入宫,还得远嫁,刚接触京都繁华,就要离开,让她伤心不已。二则萧卫儿穿着打扮皆高出她许多,明明她才是长女,让她愤愤不平,三则皇后视她于无物,严重伤了她的自尊心。冯氏一个劲只盯着一件事劝,自然不能让萧少儿开怀。
萧少儿哭的累了,才重新洗了脸,脸色仍是不好“姑母好偏的心,难不成只有卫儿是她侄女吗?”
冯氏叹了口气,沈珂待皇后堪比亲子,她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的,可谁能想到当年那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能成为大齐的皇后。
“这事都怪我,在娘娘出嫁前,没能陇住她的心。”她虽如此说,心中对皇后的不满却是与日俱增,萧卫儿头上戴的是什么,赐给少儿的又是什么,其中差别,不啻天渊。皇后这心未免偏的太过厉害,便是自己这个嫂子对不住她,看在萧薄嵪的份上,也不该偏颇至此。
萧少儿却不能看透冯氏所想,只认为冯氏还在替皇后说话,更是激愤不已“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在长公主面前伏低做小,连陈翁主也不敢得罪,难不成我被她准儿媳羞辱,她面上有光。”
冯氏吓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哪是你能说的,长公主乃玉叶金柯,自然高贵非常,皇后娘娘以礼相待算什么伏低做小。你在家说这些话就罢了,若嫁到临江王府,还这么口无遮拦,哪个能容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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