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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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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的一个点。

“臣的确是不擅领兵,误了大燕大事,错蒙帝王垂爱,可贪污腐败,打压将领,属下是万万不敢当的。当年那个所谓小将领,偷领粮饷,假公济私,还有淫/乱军中,这是属下亲眼所见,军中淫/乱当斩,这是祖皇帝陛下定下的律法,属下是按律法办事啊。底下人都受过他些许恩惠,所说之言俱做不得数。还请薛帅明察。”谭松羿跪着道,说完又向薛守安磕了个头。

当这个头磕完,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好像犯了个大错。他不该将底下所有人都一概括进来,没有哪个人能讨好所有人,尤其是在犯错的情况下。他如今这么说不是欲盖弥彰吗?

果然危急之时通常带给人的不是冷静,过分的慌张会将人推入更深的深渊。

现在改应该还来得及,谭松羿想,他刚要开口补充,薛守安开口了。

“谭松羿大人,您是觉得本帅是个傻子吗?”薛守安冷笑,“古往今来,很少有一个人能够在犯错的情况下,让这么多人为他群情激奋的,况且所有人为他说理,按你的说法,是他施予其恩惠。若是能恩泽所有,名将之风莫过于此。若非如此,便定是受了冤屈。”他忽然加大声音,“无论是让一个有大将之风的人在此用人之际不复存在,还是将底下忠恳之人冤枉致死,谭大人,你可都是罪大恶极啊!”

谭松羿自知无力挽回,口半张着却发不出声来。他跪着,垂着头。

“谭松羿,你可知罪?”薛守安问,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声传至底下士兵耳中,只听底下之人齐声和道:“谭松羿,你可知罪?”

顾云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人。

此人今年五十岁,正好是整寿,正值知天命之年。在朝堂摸爬滚打二十余年,据说当年的一篇《强国赋》震惊庙堂江湖,她也曾背过。

只是没想到当年一腔热血只为国富民强纵横四海之人,如今确是这番模样。

舐着不属于他的民脂民膏,向高位者摇尾乞怜,将利刃转刺向与他从前的志向相同之人,垂垂老矣,天命渐晓,却愈发恬不知耻。

最终活的不像个人。

她叹了口气,青年至今,世间不曾沧海桑田,人心却已天翻地覆。

顾云轻低头看向谭松羿,谭松羿早已心如死灰,他觉得这回是必死之局了。

他跪着,听见面前这个女孩的轻声吟诵。

“国君若愿国强,先定律法,后广教育。以身作则,远奢近俭。

律法严明,则海晏河清。冤屈者日少,民皆安乐也。安乐则仓禀实,仓禀实而国家富。国富民安,强国之始也。

教育之所广至,则天下之人皆懂礼知法,亲王爱国,强国之本,由此而成。

国君俭,则臣子不敢以奢侈之物加身;臣子俭,则天下苛捐杂税渐少;苛捐杂税愈少,则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此为国强之基。”

这是《强国赋》的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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