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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之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瘫成一坨泥的顾云轻,哭笑不得,但还是帮她看着。
过了一会儿,顾谨之忽的看见有人过了门槛,还没反应过来,里头那位便听见了声儿,忙从一滩烂泥凝成一个端庄肃穆的泥塑。
顾云轻刚在惊吓中回神,见到人来了,没认清楚先唤了一声师父。
“父”字还没来得及出声,顾云轻捉急的大脑顷刻间灵光了,发现来的那个人似是滥竽充数的。
来人一袭浅蓝袍子,手上握着把扇子,听见顾云轻那声未来得及说完的师父,笑意盈盈,右手轻推开扇骨,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开了的扇子,看见顾云轻已经快要临至恼羞成怒的边缘,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扇子,拿扇子头在顾云轻的头上敲了一下,道:“几日未见,我便在小云轻这里涨了辈分?辈分如此好涨,以后有了银子,全给买‘辈分’去!”
顾云轻的怒气在膨胀,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和此人一般见识。此人名为严帙,是当朝右相,素有老狐狸之称,与她哥以及左相谢定澜是结拜兄弟,严帙在其中年龄最长,左相行二,她哥是老幺。此人非池中物,连中三元后,于三年内从一个小小翰林爬至右相之位。更令人惊奇的是,此人背后竟无世家大族的影子,且能仅凭自身就能在此高位上盘踞十余年之久。
不过在顾云轻看来此人白顶了个温文尔雅的名字,实际上人品十分恶劣,常以逗她为乐,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小云轻是最好逗的那个,而且生气起来特别好玩。”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邵姐姐呢?”顾云轻打算快些转移话题,因为根据要以前的战斗经验,她越跟这个家伙斗,他越是开心,而且到最后总是吵不过他。
提到自家夫人,严帙严大人忽的想起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他和夫人的牵线红娘,故打算暂时放过她,就顺坡下驴道:“筱筱没来,不过她托我带了礼物给你。喏,上回你看她的调香台好玩,她特意让我带了一套来,香料都是全的,云烈给你放在你房间了。”
“邵姐姐最好啦!那谢哥来了么?”
“定澜没来。我说小云轻啊,我一活人站在你面前,不说嘘寒问暖,连招呼都不打,先问别的人来了没有,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啊!”
“哦,严坏蛋你来了啊。招呼打完了。”
严帙又好气又好笑,复又拿扇子敲了顾云轻的头一下,道:“就你敢这么叫,就不怕我到你师父那告你的状。”
这可一下子戳着了顾云轻的软肋,她回想起眼前这个家伙是她师父的连襟【注】。顾云轻思索了一下,忽的发现手上似乎还有对头的把柄在,于是意味深长地笑笑,回道:“当年,严哥你花街柳巷可去的不少,我哥说,众花魁都为你倾心。”说着还掐着嗓子,兰花指一翘,模仿起来,“严大人~,您来啦~,奴家可盼您好久啦~”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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