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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旌年是姑苏人,不过姑苏早就沦陷了,她有很不堪的童年和过去,十五六岁来了北平,被人骗进妓.院,在风尘里沉浮了多少年。

  可这些,薛于笙都不知道。

  秦颜撇嘴轻笑,那笑容里带着轻微的苦涩,声音微颤说:“高兴,大少这番费劲心思为我,我怎的不高兴呢。”

  秦颜又转头去看那台上的伶人唱戏,一束灯光打下来,照射出空气里的灰尘。镜头突然拉近,有泪水从眼眶里细细滑落,那是旌年突然想起过往的那些不堪来。

  听了半晌戏曲,无声的场景里只有咿咿呀呀的吴语调子。

  贺路之偏头看她,见秦颜忽然掉眼泪,那一瞬间,他心里微微一悸,剧本上没有这一段,这是秦颜自己后加上去,身后摄影机仍在运行,导演没喊停,戏就不能停。

  贺路之勾起秦颜的下颌,在她含泪的雾眼里搁浅半晌,随即低头轻吻住她的脸庞,微凉的湿润,让他小心翼翼。

  “旌年,我喜欢你。”这是薛于笙的台词,却是贺路之自己后加的。

  秦颜嘴唇微启,下意识要后退,贺路之轻轻笑了下,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淡淡道:“别动。”

  秦颜听他的话没有动,但入戏的情绪早已不见,心里砰砰地,连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但正好贺路之挡住镜头,他贴在她的脸庞,所以这一段只拍得到他的侧脸。

  唐眠站在导演旁边,视线早已脱出摄影机,朝着不远处的两人看去。

  他盯着两人,薄唇抿紧,一双眸子渐渐晦暗,半天之后才不带情绪地问:“剧本里有这段吗?”

  旁边导演开口解释:“剧本里没有,是两人自由发挥的,这才是演戏的奥妙之处,剧本不过是框架,超脱框架之外的才是艺术。”

  唐眠现在心里乱糟糟地,什么艺术不艺术,他全然没有兴致。如果现在镜头里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秦颜,是他老婆,看着别的男人亲他老婆,这种滋味实在是不痛快。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当初秦颜的心情了,江铜若和他一起上过报纸,他当时觉得无所谓,不过是工作需要,现在看来,爱情里有半点沙子也叫人不痛快。

  唐眠没有再看下去,捞起西装外套退出了戏楼,站在门口掏出口袋里的香烟,一会会抽了小半包烟。

  秦颜收工的时候五点半,比往常要早一点,她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在片场环视了圈,没看见人,她随手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唐总人呢?”

  拍戏之前她看见他站在摄影机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不见了。莫名的,贺路之自行发挥那场戏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去找唐眠,可目光看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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