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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不会骗人，在清歌十六七岁的时候，顾南山便打点她的一切生活，开家长会，顾南山去。

清歌住院生病，顾南山无论多忙，多远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在清歌身边，小姑娘生病了，说胡话，顾南山就抱着她哄她。

那时候辛姨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叔侄之间的亲密而已，现如今想来，恐怕那时候南山早就动了心。

而他将这份感情藏得这么好，这么隐忍地爱着清歌，将小姑娘的一切视为自己的一切，恐怕没有人能像顾南山那样不要命地爱着清歌了。

他们俩人是天作之合，没有顾南山就没有清歌，而没有清歌更不会成就如此出色的顾南山。

有些感情不是短时间内的兴趣而形成的，是朝夕相处，一疏一饭慢慢堆积的，最后镌刻在骨子里，是不生不死的欲望。

清歌一只脚踏入顾宅的前厅，便听见老爷子怒吼的声音，他方才听见了车子驶入的声音，老人声如洪钟，“你还有脸回来？”

老爷子上前拽住清歌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后，红木拐杖高高扬起，狠狠地砸在顾南山的背上。

清歌最先喊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爷爷，你做什么？”

顾南山嘶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态度恭恭敬敬，语气温和“父亲，我有条件要和你谈。”

老爷子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看到顾南山身后的盛明海。眼中怒火中烧，他甩手，语气不善，“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长本事了，还找靠山来了？”

“李叔，送客，我们家不欢迎这种人。”

顾南山通过蓝晞认识盛明海，不过都是通过蓝晞的口述才得已认识他的，俩人并未真正见过面，但就是这么个懦弱的男人才害死了蓝晞，而他收养蓝晞的儿子，没想到最后顾南山和清歌走到一起了，造化弄人啊。

他一向是信缘的。他无法接受顾南山和清歌在一起，一是因为这是不道德的，说出去顾家要被耻笑的，二是因为他害怕失去顾南山这个儿子。

顾南山身后的男人开了口，他气质沉稳，语气温和，“顾老，一切的错在我，是我懦弱才导致这种局面，但是孩子们有缘，无论开头怎么样，他们都会走在一起的。今天我以南山父亲的身份正式向您提亲。希望您成全他们。”

盛明海语气诚恳，不卑不亢，老爷子颤颤巍巍走上了楼梯，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握着拐杖，头也不回。“上来吧。”

清歌被孟聿堂看着，老爷子不允许她上去，不管这么样，还是松了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