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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花朝隐约猜到他话中何意,面上颜色登时赤红,因见他站在门外,生怕他言语再带出闺房阴私教院里下人听去,急急摇头,又招手让他过来。
东阳擎海面色微沉,欲待不去,又见裴花朝一脸恳切情急,到底迈步走去,在床沿坐下。
裴花低着小红脸,将那小圆木盒递到东阳擎海眼前。
“我……在上药……”她声若蚊蚋道。
东阳擎海面色稍霁,转瞬又凝眉,“你生病了?怎不早说?我叫军师来。”就要放声喊人。
裴花朝扯住他衣袖,声音更弱,“我无恙……”
“既如此,为何上药?是药三分毒。”
“那是……”裴花朝螓首直要垂至胸前,“为……为晚间同床共枕……作准备……”
东阳擎海语气瞬间严厉,“这是春药?”他夺过药盒细看。
“不是!”裴花朝忙道。言涉床事,她光开个口便要羞死了,何况事关东阳擎海行房粗暴?这事虽不及雄风不振这般教男子难堪,可道破了,难说他不会着恼;果真恼了,日子又不得太平了。
她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把话说得委婉无害,房外戴妪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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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军情急报,朱家寨攻打西平郡。”
东阳擎海霍地起身,“召集军师及其他头目到外书房。”他举步要走,握住手中硌着掌心的小盒提醒他膏药官司未了,便觑向裴花朝。
裴花朝坐在床上,纤手按在胸前紧握成拳,小小的面庞尽管自持着不显慌乱,盈盈水眸却似有满腹言语,唯不知从何说起。
东阳擎海这时细想了想,他这小娘子由严守礼法的祖母带大,不像能懂、亦不像肯走房事上那些邪门歪道,倒别错冤了好人,冷了她心肠。
他将声气放柔些,“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大步流星往书房去。
这会议一开直开到午后,众人散去,东阳擎海留下林化密谈。
他由怀里掏出药盒,“先生,你瞧瞧这是何种药剂?”
他旋开那雕刻花朵纹样的药盒盖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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