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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盏茶工夫之后,蓦地又是成千上万人一齐呐喊,动静大似霹雳。裴花朝吃了一惊,抬头张望,不明所以。

  “操练完了,散队了。”戴妪道。

  稍后进了山寨,驴车经过一处极宽阔的平地,是处人群聚集,有武装喽啰,也有平民打扮的老弱妇孺,都看向另一头立起的台子。

  裴花朝所坐车马沿着山路往上走,借地势高之便,轻易收尽远方台上光景。台上坐了数人,虽看不大真切,但首座者发式依稀像颗狮子头,不用说,自是东阳擎海。

  台子前端跪着一人,双手藏在身后,一个壮汉执刀走来,举刀朝他颈子虚虚比划,刀锋在日头下发出锃亮光芒。

  裴花朝心中一凛,起了个不祥的猜想。

  戴妪在旁道:“小娘子,台上要行刑了,你别看的好。”

  裴花朝欲待回避,那人犯扭身抬头,似向刽子手说了什么话,创子手本来举刀要砍,手势因此一顿,又望向东阳擎海,朝他讨主意的样子。

  裴花朝好奇事态发展,暂时忘了避开视线,却见东阳擎海豁地起身走来,从刽子手手里抄过大刀,一脚把他踢过一边,自己照着人犯颈子就挥刀。寒光过处,人犯身首分家,头颅飞旋落地,鲜血由断头处喷溅三尺。

  “唔!”裴花朝捂住嘴干呕,心突突狂跳。

  她父亲当初受刑,也是这般光景吗?

  彼时的刽子手斩杀她父亲,也似东阳擎海这般面不改色吗?想到这里,她干呕不止。

  “寨里向来这般行事,”戴妪口气平淡道:“倘若往后小娘子看多了,也就不怕了。”

  她将裴花朝带到寨中某处厅房,唤来仆妇伺候茶果点心,便告别而去。

  裴花朝在房中枯坐,哪怕难却仆妇热情,进了些茶点,两眼始终盯牢窗外,盼星星盼月亮等待东阳擎海的身影映入眼帘。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并无仆妇以外的人影走进房中。

  裴花朝来时满腔热望,在光阴消逝里一点一滴颓冷,她开始忧虑东阳擎海是否懒怠接见,亦或无暇搭理自己;又愁烦自己在山寨里干耗的当儿,祖母病势如何了。

  她正愁烦不休,房外廊道响起靴声,东阳擎海踱入房内。

  那山贼还是老样子,目光如炬,又野又匪,看谁便轻易压得谁透不过气,然而裴花朝这时对上那双神光极足的眼眸,但觉满世界亮了起来。

  东阳擎海大抵察觉她的雀跃急切,微微把头一点,似安抚她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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