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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列。”

　　“那还落了不等式。”

　　余老师正色说：“我们班的课程走得比较快，大家也都学过了，没办法因为你一个人重新上一次课，需要你自己在课余时间多费点心思，我午休都会在学校，平时下课也在，这些时间你都可以来找我。”

　　想了想，又对沈念说：“你坐在他前面，这部分也学得好，有空帮帮他。”

　　沈念点点头，“好的，老师。”

　　这段小插曲，让班级又活跃起来，余老师用三角尺敲了几下讲桌，才重新静下来。

　　他开始上课。

　　沈念提前预习过，老师讲得她大部分都懂，所以留一半心听讲，另一半心开起了小差。

　　【请你吃颗糖，别自暴自弃，不等式和逻辑用语都不难，有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哦，加油。另外，为了方便你随时能联系我，给你我的微信号，记得要加我呀。】

　　从桌肚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包在这张小纸条里，传到后桌。

　　对上顾晟略带疑惑的眼神，她点点纸条，示意他打开，然后笑了笑，转了回去。

　　顾晟盯着桌上的那团“小纸条”。

　　半晌，拿了起来。

　　取出水果糖后，把纸条摊平，他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心底忽然软了软。

　　下课，顾晟把崭新的必修五拿出来。

　　翻到后面不等式。

　　沈念装完水回来，顾晟拿着笔，正在做题，似乎遇到了困难，他皱着眉，停下来想想，又重新继续。

　　稿纸上是反反复复划掉重写的解题步骤。

　　“要帮忙吗？”

　　顾晟其实不太喜欢被人打断思路，他习惯自己思考，一点点把题目做出来，只是那颗糖的甜味还在嘴里，他难得抬起头，看向沈念。

　　沈念两只手搭在椅背，漂亮的脸靠在胳膊上，笑容跟糖一样甜。

　　顾晟到嘴里的“不用”，临时换成“好。”

　　沈念：“我看看。”

　　顾晟点头。

　　沈念把辅导书转到自己这边，低头审题。

　　沈念低头时，留海就掉了下来，遮住了眼睛，脸更小了，她皮肤很白，肤质很好，打进玻璃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更显晶莹。

　　她在顾晟桌上审题，自然地靠在桌上，跟顾晟更近了，洗发水淡淡的柠檬清香，一点点往顾晟那边飘。

　　顾晟看一眼沈念。

　　沈念没察觉。

　　沈念认真审完题，思绪一转，就知道怎么做，题目不是基础题，不过不难，几条辅助线做出来就可以了。

　　转身从自己笔袋取一支粉色的笔，沈念迅速在稿纸上画了图，又把辅助线做下来。

　　“这道题不难，它把三角函数和二次函数结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