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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透了便没什么可纠结的。
如此一番剖析,此刻他再见秦王,鬓角眉梢已然透出一股平静淡定,波澜不惊,早上的震撼不知飞去了哪里。
秦王在离他两三步远的次座上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撇了撇嘴。
筵席开始,丝竹歌舞齐上。舞姬身段婀娜,歌姬吟唱如黄莺婉转,秦王在众人心头布下的阴霾多少被扫去一些。席上人声渐涨,觥筹交错。
歌舞几波后,众官端着酒杯渐入佳境,萧纵揉着额头隐隐觉得眼花缭乱。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萧横,那娃儿挺腰立背,端坐得有模有样,就是眼睛老往秦王那儿瞅,不知道跟谁学的,很像那么回事地眯起眼,瞅过一遍又一遍。
萧纵夹了几片熏鹿肉放到他碗里,“总盯着他作甚?多吃菜。”又给夹了几块鲟鱼肉。
萧横拿起筷子,很听话地把碗里的菜吃完,锦帕抹了抹嘴,举止庄重。萧纵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道,这娃装老成装过头了。
老成的侄儿将锦帕递给随侍换过,转头更加庄重地对他发誓道:“我日后定要跟他一样。”
萧纵愣了愣,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是谁。转过眼看向那个“他”,“他”正也在看他,视线相交,全然没有回避的意思,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大胆放肆。
萧纵被看得浑身不舒服,皱眉道:“你可别跟他一样。”
坐席里温庭忽然站了起来,众人见宰相起身,都停止了互相交谈,歌舞姬也退至一边。温庭上前,先是朝着萧纵略略一礼,再侧身向秦王躬身:“秦王殿下似乎兴致不高,可是舞乐不合心意?”
秦王这才从萧纵身上转开眼,懒懒地靠着座椅扶手,笑道:“怎么?难不成温相准备了什么好东西,教本王开眼?”
温庭也笑:“好东西称不上,不过老夫府上新来几个舞姬,技艺精湛,擅长各地之舞,尤其殿下族中的剑舞灵神舞最是拿手,殿下若是看得起,差她们上来献个丑。”也向萧纵请示了一句:“陛下以为如何?”
萧纵道:“看秦王之意罢。”
拓跋锋一听又是女人跳舞,讥诮的笑了笑,正要回绝,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朝萧纵别有意味地瞥了一眼:“那本王就见识见识相爷府上的灵蛇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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