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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纵在一边看,连连点头,几套剑法萧横使得如行云流水,恣意之中凝蓄逼人攻势。萧纵忆起自己少时提剑的熊样,很实诚地感慨,这孩子有天分,是个可造之材,比他小时候强了去了。
“横儿。”
萧横正打算几路剑法从头再打一遍,听萧纵叫他,收了剑走近。此时将近正午,七月的日头火辣辣,他在烈日下苦练多时,浑身衣袍透湿,额上汗水汩汩而下。萧纵见了,立刻抬袖子帮他擦汗。
内侍在一边递上帕巾:“皇上,用这个。”
萧横接了过去,自己抹了把脸,向萧纵道:“腿怎么了?怎么走路要人扶着?”
萧纵道:“麻了。”
萧横瞅了他几眼,“长久不锻炼才会这样。”
萧纵没说话,他正专心对付着侄儿额头上的汗,那汗水像是播过种一样,擦完了又冒,擦得他两个袖子能拧出水来还在往外冒,他皱眉:“横儿,凡事都讲究个度,过犹不及。习武是好事,可也不能拼了命往死里练,练坏了身子划不来。”
萧横继续瞅着他:“不拼命怎么成。但凡要在一件事上有所成就,哪能不下功夫。”
萧纵低头看着侄儿平静的脸,幽幽道:“你还小,很多事情不用这样急。你这个年纪该多玩着些闹着些,上树掏个鸟窝逗逗池子里的鱼什么的,就跟礼儿跟浚儿一样……叔发现你似乎不合他们的群,这样不好,你们是兄弟。”
萧横眼光瞥了瞥,一脸老成平静,嘴角很不屑地一撇,“我才不要像那两个傻帽。”抬头迎上萧纵的眼,“你放心吧,我会跟他们处得相安无事。我父王的确是被萧礼萧浚他们的父亲合谋害死,可叔父们也没捞得好下场,父辈的恩仇就止于父辈,在半年前就都结束了。”
萧纵瞪眼盯着皇侄,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睿智又……可怕。
萧横见他叔好像很震惊,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惊讶?我们四个堂兄弟,父辈自相残杀而亡,可以说互相背负着父仇,叔你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生活,不就是想化解彼此仇恨么?我都说了会跟他们几个好好处,你为什么不高兴?”
萧纵愣了许久,憋出一句:“我……高兴。”心中道,这孩子怎么这样早熟又老成。
暗自感慨了片刻,萧纵想起一件事,问:“既然要好好相处,那你告诉叔,那天为什么把礼儿浚儿往死里揍?”
萧横直直地看着他,不避不闪,萧纵郁闷,他一直不大了解这个话不多的侄儿,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萧横不想说的事,那嘴是闭得比蚌壳还紧。无奈地摇头,“还没吃饭吧?走吧,先沐浴,今儿跟我一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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