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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一层浓影,骨节曲着,攥着床单拽出褶皱,不记得是多少年前,同样遍布树影的卧室,只是比这宽敞,床也比这的大,那时的小男孩孤零零的靠在床头,捋着试卷满心不安,因为人生的第一次考试,他考砸了。
父亲常年在外,身边他只有向来家教严苛的母亲,幸好没有责怪他,反倒催促他早点睡。
就在睡到恍惚里时,身边围着月的冷色,森森的刺到眼皮上来,让他眼疼地睁了睁,模糊的对上咫尺的刀尖,稍远一点,母亲握着刀柄在端详他,循着他目光放出温柔的笑,同时放下了刀,将手帕包住匕首擦拭,形容端庄:“你知道爷爷有多重视你,温家可是簪缨大族的名门,不能让他失望,当然,你还得知道,妈妈最容不得一点点的小沙子,半点差错和违背都不可以。”
她倾身,解开男孩的睡衣扣子,幼小的胸膛宛如脆瓷,在她手下羸弱地起伏,被她指尖碰的瑟了瑟,沁入一线携着惧意的冷气从血液游走,冻得他马上想逃跑,双手却在背后,在皮带束缚中挣不出,眼睁睁看着母亲接着道,“这会让妈妈得到嘲笑的,会让别人讨厌妈妈的。”
“小钰,以后不能妈妈为难,知道么?”
刀尖抵进他胸口,划出红线,刺的不浅,伴随着刻字源源地迸出大颗的血珠子,从未尝过的尖锐疼痛,从胸口一直撕裂向四肢,瞳孔里的茫然顿时崩散凝成了尖惧,放大倒映着天花板。
女人的柔声轻语渗进孩子的尖叫,不曾有过半丝的动容,数到后面,逐渐淡漠。
“数学九十七分,语文八十二分……看来小钰的作文需要补补。”
疼痛无边无尽,从皮肉已经劈进了心底,从此在幼嫩的地方镌刻下无法磨灭的痛,然后在那扎根,缓慢的生长,温吞的直到替代他的感知。
刻完了字,母亲冷矜的微扬着眉与眼,拿来酒精替他的伤口消毒,再用纱布包缠起来,封住了疼得发抖的细幼身子,“每天换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好好看看。”
男孩呆呆的,麻木地动了动破碎的声带,发不出声,被母亲径直的扯到镜子前,看见自己胸前的纱布,殷红的血向到处绽染,夜色里黑的泛紫,跟剜走了心脏一样。
他眼眶干涩地眨动。
温钰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精神有问题。
对家庭,对孩子,对丈夫过于异常的苛刻,她不能容忍自己出现任何错误,哪怕是身边亲近的人带来的,然而事与愿违,她一开始就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他父亲,典型的豪门公子,自婚后成为了母亲日积月累的暴戾灾源。
而他,后来总是被母亲险些肢解。
手臂骨裂处感同身受地细搐,温钰抿唇,压着淡色的唇面苍白,抬手伸向窗口,指骨轻转,模拟着昨晚揉着她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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