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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不再容许这种以命易命的交易由他口中说出,如同儿戏。她自己的命还容不得别人来做筹码。
于是她扬声道:“岳梓乘,收回你的话。我的命还不需要拿别人的来换。不划算!”
话音才一落下,冷冰冰的锋芒便愈发贴紧了她的颈项。身后持剑的方久榆嗤然一笑道:“闭嘴吧,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命都拿捏在别人手里的人说话了?”
萧茵倒对她的出言不以为意,只一心都吊在了岳梓乘的身上。她冷笑道:“好啊,为表诚意,那就请你即刻放下青锋,并且把它丢得远远的。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就不动你的宝贝心肝。”
当即便听得“哐啷”一声,在久澜还不及说出口的反对里,那把古剑已然落了地,并伴随着一阵锐利的鸣响,由近及远,再无回音。
“你疯了吗?”久澜心中暗道,一时既想嗔怪怒骂,又想含泪傻笑。没了修为的岳梓乘再弃了剑,无异于刀俎下的鱼肉,任人宰割。可他一贯如此,会明知晓这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死亡之邀,却依然如约而至;会虽千万人吾往矣,只为那天下,或为那一人。
这就是住在久澜心坎上的那个人了,即便扛了万丈青山在肩上,也能步履轻轻如载江烟,含笑意浅暖撷一花而归。
她忽然就希望且坚信着,这样的一个人,结局绝不会任由旁人来潦草书写。
青锋掷地的颤颤铮鸣无疑令萧茵满意极了,她哂笑着道:“既然你如此配合,那我就容你们最后再说几句吧。你有什么遗言,便尽快交代了。”
岳梓乘仿佛是挑起了嘴角,飘然而浅笑地回应道:“多谢了!”
久澜却猛地一滞。那些繁复的无以言说的情绪混杂着凝重的窒息感捶着她的心口,她听见那来自他的最轻柔的话语,如春日微风般拂过她心上的湖泊,吹皱了银镜,圈起了涟漪——“久久,今时今日,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久澜咬紧了嘴唇,抬头偏向他的一方,倏尔柔声道:“岳梓乘,我最近新听说了一个故事,不长。我想说给你听。”
她喟然一笑道:“记得当年,师弟把万重崖底翻了个遍,才终于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我。据他所说,他发现我的那一日,距离我落崖,已经过去整整十日了。他不知道我是怎么存着那口气的,而我当然也不能知晓。后来他就用尽全力想把我救活,期间有数次险情,连他都担忧我会撑不下去,可到最后我却总是能够奇迹般的挺过来。师弟告诉我,是我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在护着我的身体,每遇险境,都会护我生还,令我不至死去,即便我还不能活过来。”
“一连多年,我都不能明白其中的蹊跷,只当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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