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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澜从未与人认真地争辩过什么,但只要她认真起来,那就是旁人难比的执着。
“恩师教导,江湖之人,必当恩怨分明,有恩必报。即便以我之力不能做什么,但别人于我有恩,我总要记在心上,这是为人的本分。”
本来因差别鲜明的态度而闷闷不乐、一直窝在一旁默默地嚼着蛋黄酥的岳梓乘,此时闻言抬起头来,笑望着她脸上认真的神情,嘴角的笑容,在不经意间又深了几分。
于是他微笑着站起身来,道:“久久,这回招待不周是我的错。你初来徽州,我还未尽地主之谊,就先令你遭了一番罪,这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呀,所以这次我定要好好地向你赔个不是。这一点心意,你可千万笑纳。”
面对突然换了副面孔正经起来的岳梓乘,久澜凝重地蹙起了眉,而后瞧着他走向后厨的背影,满脸疑惑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笙寒一脸了然道:“今天他请客的意思。”
刚喝下一口茶的应愁予差点被呛到,连连咳了好几声,惊奇道:“不会吧师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岳二叔那么小气的人,居然会主动请客?”
叶笙寒淡淡一笑,不予作答。
一会儿功夫,第一道菜肴虎皮毛豆腐已然端上了桌。叶笙寒笑道:“岳二于吃一道上最为讲究,口味刁钻得很。有他亲自把关,味道必然不会差,姑娘尽管放心。”
这话久澜自然是信的。岳梓乘平日嬉皮笑脸的时候多了去,于吃喝玩乐之上必然也磨练出了不少体会心得。她绝无理由怀疑他于这道上的水准。
而叶笙寒的言谈间似与他颇为熟稔,这倒令她十分好奇。
“叶阁主,你和他,相识很久了吗?”她问。
叶笙寒的回答也不隐晦:“是,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当年老阁主还在的时候就与齐云派的云岩道长相熟,常带我去齐云山上做客,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恰好第二道清蒸石鸡上了桌。叶笙寒先夹起尝了一口,而后接着道:“梓乘在云岩道长的弟子中排行第二,所以我就以‘岳二’称呼他,愁予也就因此顺势管他叫‘二叔’。”
应愁予听叶笙寒提起她,抬眼一笑,细长和顺的眼角里闪着晶亮的光。
“岳二看似是好玩闹了一些,但为人还是信得过的。早年我还听云岩道长念叨过,说岳二在他一众弟子中最具聪慧,悟性最高,当可传他衣钵。”
久澜怔了怔,竟不想看上去如此“顽劣”的岳梓乘还能在师门中获得如此之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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