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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看过的很多电视,似乎只有邪恶的反派才会这样痛苦而愤怒地嫉妒主角,嫉妒到焦躁发狂,丑陋不堪。

  这是一个多么恶毒的词。

  他想起元宵那天晚上提在莫含雪手上的那盏灯——看到那盏灯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变得很凉很凉,就像整个世界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他站在人声鼎沸之中,却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

  是的,他嫉妒莫含雪,嫉妒李涵。

  为什么呢?明明他们什么也没做?

  但是梁清就是想对费奕真说:“不要对他们笑。”“不要牵他们的手。”“我讨厌......”

  “......讨厌你跟别人说话。”

  心里下着的那一场雪,明明应该是洁白无瑕,晶莹剔透,但是梁清却觉得它们身上沾满了可厌的污渍,肮脏到让人觉得恶心。

  少年从小到大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嫉妒”。

  他对这种感情觉得无比厌恶,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梁清的脸上带着两只熊猫眼,难得比费奕真起得还要晚。

  收拾停当的费奕真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怎么了?有气无力地,不是生病了吧?不是让你别太兴奋,别睡太晚的?”

  梁清坐起身来,看着费奕真半晌,突然就伸出手臂抱住了费奕真的腰。

  费奕真的腰很细,感觉上偏于瘦弱。梁清的手环在他的腰上,就能感觉到兔毛线衫柔软的触感,和人体的温度。

  梁清把脸靠在他的身上,觉得这样的温暖让他无比留恋,顿时就不想放开了。

  费奕真愣了一下,叫道:“阿清。”

  梁清说道:“想这样再睡一会儿,你不要动。”

  费奕真无奈地说道:“大家都起床了。你再磨蹭下去就要被丢下来一个人留在酒店了。”

  梁清很自然地说道:“那我不去野炊了。你留下来陪我。”

  费奕真哭笑不得地说道:“别闹了。”

  结果等费奕真把梁清从床上拖起来,逼着他洗漱完毕,然后感到门口的时候,整个剧组已经是只等着他们两个人了。

  费奕真不知道为什么梁清这一天会特别粘着自己。

  他半个人重量都靠在了费奕真身上,就是不肯自己好好走路。费奕真只好忍受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竹马,表情扭曲地对着一群人打招呼。

  等到到了地头,大家都活动了起来。剧组的野炊和费奕真他们学校的野炊自然是不一样的,并不是随便垒个石头灶头就算了,相反,烤架便携炉灶什么的摆了整整两个后车厢,锅碗盆勺都非常齐全。

  小姑娘们在绿草茵茵的也地上铺上了野餐布,男人们或者预备役的男人们就去钓鱼啊或者在山里乱跑啊试图找寻些野食。梁清死活跟着费奕真不放,费奕真就带着他跟在莫含雪和鲁雨燕后面去找竹笋和野山菇。

  看到野山菇和竹笋的时候梁清总算提起了一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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