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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是他忽略了这档子事,如今自责愧疚一齐涌上来,这股五味杂陈的滋味竟是从未体会过的。
像被人捏住了命脉,惴惴不安又不敢轻举妄动,犹如被挟制般走到议事厅,蒋琮琤喋喋不休的说了什么已然听不进去,灌了几盏茶勉强压下四肢的无力感。
门外的唐牛喊了他好几声,看他纹丝不动忙跑进屋,急声道:“廷哥,在杏花苑门口抓到一个妇人,她说话的口音与昨日那人一模一样。”
江茉在库房得知消息忙赶过去,在门外踮脚往里看了一眼,穿红戴绿的妇人被上了手铐脚镣,梗着脖子就是不肯出声。
廷哥坐在上首,脸色阴晴不定,她戳了戳挡在她身前的同僚,悄声问:“杏花苑是什么地方啊?”
“青楼。”同僚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又道:“说是青楼的老鸨,没准儿是抓错人了。”
她又往前挤了挤,凑近了些观察妇人的身形,倒与自己在偏僻巷子里见的有些相似,她目光下移又倏然顿住,咬着下唇想了许久。
这桩案子的嫌犯都是硬骨头,不熬上几日怕是不肯开口,温元廷欲抬手唤人,却见江茉迈着小步凑到妇人跟前,一脸疑惑的蹲在妇人身后,他眸光微动,转瞬又恢复如常的问:“怎么了?”
妇人闻声忙回头看,被专心致志盯着自己双腿的江茉吓了一跳,向后挪了挪,用奇怪的口音道:“你想做什么?”
江茉步步紧逼,伸手就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举着鞋子起身道:“廷哥,鞋底有黄泥,近些日子从未下过雨,青楼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鸨怎么会踩上黄泥?在加上昨日嫌犯的供词,姑娘们所在之处已然明了。”
除了温元廷,在场其他衙役纷纷露出狐疑之色,昨日的嫌犯至今未吐口,何时说过供词?
他们的疑惑来不及提出,上方的温元廷露出满意的笑容,扬手一挥:“把人押下去,即可派人把姑娘们救出来,方圆十里可疑人皆盘问仔细,报不清来历的全部抓回来审问,不可放过一个。”
妇人缩腿把脚藏在裙子底下,闻言神色慌乱,涂抹厚重胭脂的脸早不似之前那般镇定自若,她看了看江茉手里的鞋子,又看了看上方勾着笑意的温元廷,吞咽了两下口水,强忍下手脚的颤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江茉微微含笑,不动声色地观察妇人走路时的别扭模样,等到屋里的人都退下,她把手里的鞋放在桌上,若有所思道:“老鸨......以出卖色相为生的老鸨竟会在意露足,杏花苑要着重的查一查。”
“琮琤已经去抓人了。”温元廷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未等她走近就牵过她的手,长臂一拉将她圈在臂弯里,他尽力平复情绪,却难掩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色。
他抬手抚上她的眼角,眉心微动,柔声问:“阿茉,改天我......”
“廷哥,那妇人不肯老实,宁死不肯进地牢。”衙役火急火燎的闯进来,腰间的佩剑撞在门板,发出的声音惊住了屋内一对耳鬓厮磨的小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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