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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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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自己定是饿糊涂了。

  在梦里饱饱眼福罢,她边吞咽口水边盯着烧鸡,鼻尖的肉香勾出馋虫,津液横流。

  蓦地伸出一只手来,把烧鸡往她身边推了推。

  江茉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戳了戳软硬适中的鸡肉,声音哆嗦地问:“给我的?”

  温元廷手里拎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给你的。”

  如今顾不得旁的了,填饱肚子是最要紧的,她在衣襟上蹭了蹭手,扯了一个肥厚的鸡翅膀,咬下第一口便有种仿若新生的错觉。

  唇齿被久违的肉香油香浸润,顺着喉咙咽下去的那一刻让她想哭,眼圈儿瞬间就红了,硕大的泪珠儿啪嗒啪嗒的落,砸在手背上,又顺着手背流到衣袖里。

  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如今变得遥不可及,当她从熟悉的环境中彻底剥离,惶然不安的空虚被敏感填满,现实逼迫她接受一切陌生,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面带微笑的苦撑,即便在病中也将软弱恐慌藏得严严实实的,直到饥饿压垮了她最后一丝体面,软弱如倾泻而下的洪水,来势汹汹的冲垮所有的伪装。

  温元廷怔忪地望着她,亲眼见到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滑落,身子不自然的绷紧,略有些无措的顿在原地。

  等待良久,仍毫无收敛之势,他悄声放下酒壶,绕到长街上买了四五个烧饼,疾步匆匆地赶回来,蹲在她面前摊开油纸:“都是你的,够么?”

  江茉抬起通红的双眼看了眼烧饼,扎实的面食能填补所有饥饿和空虚,她默默地拿过一个咬了口,熟悉的味道从她的味蕾蔓延至心底。

  她压着哭腔不出声,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喉咙又酸又疼,咽下的烧饼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噎得她喘不过气,满是泪痕的脸蛋逐渐泛红。

  窒息令她本能地捶着胸口找水,求生的欲望让她爬到酒壶旁,拿起酒壶猛灌,直到干巴巴的烧饼随着酒水顺下去,才断断续续的吸了口气。

  温元廷微微皱眉,索性把烧饼、烧鸡包好塞进她怀里,目光顿住在酒壶上,犹豫了半响,心一横夺了过来。

  江茉肚里有肉、有饼、有酒水,已恢复了些力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吃食,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被洗刷过的蓝眸愈发纯粹剔透,噙着淡淡的笑意道:“感谢您出手相救,敢问恩公姓名?来日必报答。”

  温元廷愈发不懂面前的姑娘,上一刻哭得委屈可怜,下一刻又能含着眼泪笑,反反复复地让人莫名其妙,他终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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