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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冷吗？”顾北梵轻轻扶正她的身子, 又顺手把人抱到前方的石头上。

　　戚荷“嗯”了声, 直了直身子。

　　“所以, 你前面想问我什么问题？”顾北梵开口。

　　“我想问你，嗯……就是……就是……”戚荷好不容易开口，可说起话来又是一阵卡壳。

　　“嗯, 不着急，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们可以进去慢慢聊。”

　　月色下, 顾北梵冲着她弯了弯嘴角，笑容很浅却很亮。

　　戚荷看着微微出神，“你的意思是想进去喝咖啡吗？”她说完这句话后, 便后悔得想咬舌根。

　　“嗯。可以吗？”他问。

　　戚荷扯了扯嘴角，开口：“语凡那的咖啡喝完了。然后最近我们减肥。家里就没放点心，所以你就算进去也喝不到咖啡。”

　　“好。”他无奈，“我们就在这里。”

　　“你前面打架是不是……”为了我。

　　“是不是？”顾北梵重复。

　　此刻，戚荷站在台阶上。台阶很高, 她站在上面正好能与顾北梵平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此刻她一点都不想和他对视……

　　戚荷：“你是不是抽风了？”

　　顾北梵：“……”

　　深秋的风簌簌地吹着, 转身的瞬间, 高大的法国梧桐树身抖了抖，落叶满地。

　　戚荷被吓了一大跳，右脚往前迈了一本，下意识地想跑。可她才跑了半步, 就被身后的那只手捉了回来。

　　“你……你要干什么？要是干涉人身自由的话，我可以报警的。”戚瞎瞎威胁。

　　“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还没回答。现在给你答案。”顾北梵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稳而缓和，颇有几分慢条斯理的韵味。

　　只不过戚荷就没这本事了。此刻她被吓得魂飞魄散，情不自禁地往后推了两步。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问，

　　戚荷点头，明显的，她现在已没继续听下去的心思。

　　顾北梵：“……我前面动手的时候，是清醒的。”

　　夜色很暗，草坪上立着的路灯和他们隔离五十来米的距离。顾北梵正好背对路灯站着，于是他的五官就在夜中变得影影绰绰。

　　戚荷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忽然很庆幸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

　　“清醒的就好。那我先进去，就不送你了？”她开口。

　　“好，晚安。”

　　戚荷点头：“晚安。”

　　两人互相挥手道别。

　　戚荷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可哪知这一回头就撞进他深邃的眸中。

　　“你……你怎么还不走？”戚瞎瞎有些蒙。

　　顾北梵理了理袖口，极其自然地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