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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时叙一惊,手指在碎片上擦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时叙气得跳脚,冲动间把手里的铁锹往方巍身上扔,铁锹脱手之后时叙怕了,心说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真打伤了怎么办。
本以为方巍会躲开,没想到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什么,被铁锹的边缘在额角上砸了一下,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涌出。
方巍抿了抿唇,慢吞吞地拿出了藏在背后的手套,小声道:“我只是想说,你戴着它手会不痛一些……”手指死死捏着手套,用力到关节泛白,话未说完,他的嘴角渐渐勾起嘲讽的弧度,黑眸中星星点点的光芒黯淡下去。
方巍再没看时叙一眼,转身离开。
那是时叙第一次对欺负了别人感到愧疚,可是儿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骄傲又不允许他追上去跟方巍道歉。
之后的几天,时叙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方巍把时叙砸伤他的事情告诉时爹时妈,但是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方巍只说是自己摔了一跤摔伤了,虽然老江湖的长辈们都看得出那是锐器所伤,方巍没表示什么他们也不好逼问一个孩子。
方巍几乎不到时家来玩了。
有一次,时叙领着一群萝卜头从方家门口路过,方巍站在院中大树下,树冠的阴影把他衬托得无比渺小和孤单。小萝卜头们又开始嘲笑方巍,说他没有妈妈,说他是野女人生的,童言无忌之下什么伤人的话都能毫无负担地说出口。
方巍从来不回话,他只是看了时叙一眼,转身想要进屋。
时叙突然来火,大骂了一声:“闭嘴你们!”
小萝卜头们一个个站得笔直,惊疑不定地瞟着时叙的脸色,只见时叙穿着小凉鞋啪嗒啪嗒地跑进方家,一把拽住了方巍的胳膊。
方巍回过头,眼神平静无波,时叙尴尬地挠了挠头,大方地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他听见自己说:“你跟我一起玩儿吧。”
时叙不知道的是,那个夏天在方巍的记忆中有多么重要。
骄阳如火,蝉鸣阵阵,还有比秋霜冬雪更加轻灵美丽的笑容。
后来,方巍不见了。
时叙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隐隐浮肿,眼睛红得像一对一千瓦的灯泡。时爹时妈时老爷子时大少时小叔时大伯轮流抱他哄他都哄不好,时叙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知道方巍去哪儿了,时爹最后无奈地告诉他,方巍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因为医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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