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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方维之醒得很早,下床的时候看到枕头边的手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换装游戏看了看。
昨天时叙躺在床上一会儿骂娘一会儿哀嚎一会儿故作冷静地思考,足足折腾了大半夜,要不是小狐狸一爪子拍他脑门上把他砸在软软的床垫上,他还指不定要闹多久。短短一天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数,时叙着实精神不济,后来还真睡得熟了,方维之打开app之后第一眼压根没看到时叙,他的脸全埋在被子里了。
时叙的睡姿特别乖给人一种特别正式的感觉,右手习惯放在左手上面,两只手重叠着放在肚子上,腿伸直,躯干也躺得笔挺,被子又盖过脑袋,那仿佛已经死去的形态一下子让方维之惊了一下。
忽然,小狐狸从时叙的被子里钻出来,刷拉一下掀开了时叙脑袋上的被单,时叙不甚舒适地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朝着方维之的方向缩成虾米状继续睡,眉头若有若无地皱起来,生生带出了几分严肃,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公路”“修高速公路”之类的内容。
要是这时候临海市市政府的人在这,一定会忍不住感慨他们老大连睡觉都在想利于民生的大事呢,而小狐狸只是鄙夷地看了时叙一眼,窝到他肚子那里用一种同款姿势继续睡了。
看到时叙生动的模样,方维之颤抖的指尖收了回来。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时叙的睡颜,昨天不太在意的时候他倒没注意到,时叙的五官看起来很熟悉,可是具体熟悉在哪里方维之又想不起来。
在方维之的记忆里,所剩不多的一段快乐日子是在一个夏天,枝叶间细碎的金光让人眯不开眼又浑身舒畅,伴随着响亮的蝉鸣声,有两个孩子在树下奔跑,跑啊跑,从巷子这头跑到那头,玩得灰头土脸一身脏,直到被四合院里出来的大人叫回去。可是他现在闭上眼睛,只能看到那金色的阳光,听到刺耳的蝉鸣,再也记不清另一个男孩子的音容笑貌了。
方维之给时叙拉了拉被子,默默回到了桌面,让游戏在后台自己运行。
过了一会儿,小狐狸叫醒了时叙,时叙迷迷糊糊的特别不情愿,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了?那家伙醒了?”
小狐狸提醒道:“什么那家伙那家伙的,他叫方维之,现在是你的主人。”
让他叫主人不如让他再死一次,时叙恶寒地摇了摇头。
小狐狸对时叙共享手机外面的视野,时叙看到方维之正站在衣柜前面挑衣服。军训刚刚结束,大多数男孩子应该是攒了一堆脏衣服脏袜子,但是方维之的衣服都非常干净,一丝灰土也没有,数量不多,简简单单的款式挂成两列,时叙想起游戏里那些不可言说的女装,莫名对方维之的审美产生了一点好感。
林临还没有醒来,方维之轻手轻脚地换衣服,睡衣扒下来的那一刻,时叙啧啧了两声,感慨这家伙身材真不错,肌肉云亭,比例优秀,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扬了扬手臂做出一个威猛先生的姿势,只换来小狐狸一阵冷嘲热讽。
时叙凉飕飕地瞟了小狐狸一眼,想起大哥也一直说自己白斩鸡,就有点沮丧。他其实不懒也不是不想锻炼,但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在办公室一坐就坐到半夜,回家头一挨上枕头连跟周公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魂归梦乡了,难道要他在睡前“蹬自行车”吗?
方维之试穿了一套衣服,对着门上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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