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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ter！”小奥古第一个发现了他，非常高兴地举起双手要抱抱，可他对他的称呼让奥古斯丁眼神暗了暗，尽管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张开双臂抱住了孩子。

“在学习么。”他问着，余光瞥向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裙子，他可以看到的东西更少了。

“妈咪在教我认识字母，这太难了father，但妈咪不肯让我休息，如果我不在晚上之前学会她就不准我睡觉。”

好像告状一样，小奥古窝在奥古斯丁怀里抱怨着，但嘴角始终挂着可爱的笑容，这说明他心里是满足开心的，并不像嘴巴上说得那么抗拒。

年纪小小的孩子，到底是需要父亲的，看着他靠在奥古斯丁怀里，伊莎贝拉就想到了这个。失去了格林，小奥古将所有对父亲的需要都记挂在了奥古斯丁身上，这阵子时不时就要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做礼拜”亦或是“father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慢慢垂下眼，伊莎贝拉以为小奥古看到奥古斯丁只会高兴，却没想到他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问奥古斯丁：“可是father，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他们说father是神之子，是上帝的仆人，那我能问您——我daddy去哪了吗？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呢？”

Daddy。

他在叫别人daddy，而不是他。

甚至于，他还在寻找那个他以为是父亲的人。

奥古斯丁手上一紧，小奥古痛呼一声，拧着眉头从他怀里下去，握着自己的手臂说：“痛！”

伊莎贝拉赶紧将他抱起来检查了一下手臂，并没怎么样，她这才放心。

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奥古斯丁，她抱着孩子起身朝外走，打开门将孩子交给女佣才再次回来。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个成年人的时候，他们也就不需要再装得和睦友善了。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走到他面前淡淡地看着他，他无声地望回来，许久之后才问：“为什么。”

伊莎贝拉一笑道：“因为你肯定已经知道，我再次怀孕了。”略顿，她歪着头说，“我上次怀孕不就把你吓走了么？一走就是两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如今你已经做了主教，我在想你这次会离开多久呢？会多久没有消息呢？我想来想去，如果你的梦想是成为教皇，那么我们大概从此都不会再见到了吧。”

她的话很好得刺激到了奥古斯丁，他沉默许久才说：“怎么，你难道不担心，我怀疑这个孩子来自于谁么。毕竟，我在你心里已经变得那般不堪，不堪到怀疑一切。”

伊莎贝拉一怔，她倒是没有担心这些，过了一会才说：“你不是已经见过医生了么，我怀孕多久了，他应该告诉你了，推算时间这么简单的事情，father不会做不好。”

这样的回答本该无懈可击的。

可现在的奥古斯丁，总是可以抓到她话语里的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