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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害怕了。

他愣愣地被捆绑在木架子上，生冷的铁捆着他细弱的手腕，那总是握着钢笔写文件的手看上去相当脆弱。

教堂地下室没有窗户，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但不管是多久了，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这对伊莎贝拉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

似乎从一开始错的人就是她，她不应该把格林拉进这件事里，更不该鲁莽地判了奥古斯丁死刑，睁开眼睛凝视着眼前近乎于疯狂的男人，他银色的发、蔚蓝的眸子一如过去一样英俊得让人无法忘怀，可他眼底翻涌的黑暗她从未见过。

如果说，过去她只是玷污了奥古斯丁，那么现在，奥古斯丁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悲悯众生的father，他变成了一个自私而恐怖的魔鬼。

“恨我么。”奥古斯丁低声说着，声音沙哑，像恶魔在诱惑，“那就恨我吧，至少恨我还代表着对我残存有一丝爱意不是么。”

他身下动作不停，她不停的喘息，却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格林在哪里，如果发生声音会让她羞愧难当。

奥古斯丁将她的隐忍全当做对格林的担忧与爱意，他痛苦极了，内心的痛苦表现在脸上却成了虚浮的笑容，他微笑着加快了动作，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伊莎贝拉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面前的男人。

“怎么，这么快就对我无话可说了么。”奥古斯丁抬起手，他手上还残存着属于她的液体，她惭愧地低下头，余光瞥见他将手指放在了唇边，一点点地将那些东西蹭到了嘴唇上，她浑身发抖，像是在害怕，他眸光暗了暗，将双手背到身后，自嘲道，“所以，我们这算是彻底完了吧。”

伊莎贝拉摇头，她很想说不是的，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现在还不算晚，你还可以变回原来那样。

但是不行。

她说不出一句话。

奥古斯丁用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绸带蒙住了她的嘴唇，她眼神纠结而压抑地看着他，奥古斯丁勾着嘴角，却不是在笑：“贝拉，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是不是变了心，我都一直爱着你。我深爱着你，比爱上帝还要多，我会将你留在身边，你永远不能逃开我。”

做完这一切，他放下手看着眼前这一幕，须臾之后，轻轻抬起手抚过她的脸庞，她在哭，泪水不断落下，打湿了蒙着嘴唇的白绸，奥古斯丁垂下眸子，蔚蓝的眼睛里萦绕着许多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就那么低着头说：“我会来看你的。”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只能看见他高挑颀长的背影，还有紧紧握着拳的双手。

……

格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在镇上的公寓里。

他奇怪地看着周围，头疼欲裂，好像做了一场相当不好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