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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沉默，并未出口阻拦他接下去的行为。

格林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当着伊莎贝拉的面换上了睡衣，随后，他躺在宽敞的床上，留出非常可观的位置来，很严肃地对她说：“亲爱的，请你放心，我的睡像很好，绝对不会翻身打搅到你，你可以安静地睡。”

伊莎贝拉拉扯着嘴角，视线再次转到窗户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屋子里有烛光时，很难看清楚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里有什么，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在这样黑暗的夜幕下，在霍克城堡外面，有一个穿着连帽斗篷的人站在那里，始终仰头注视着闪烁着烛光的她的房间，那里那样明亮，让他根本无法忽视自己看到的一切。

格林出现在了她身后，替她拉上了窗帘，他穿着睡衣，看她的眼神那样温柔，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

奥古斯丁手中握着的、未点燃的蜡烛彻底断裂了，因为他过于大的力道。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黑暗的地面上断裂的蜡烛，慢慢蹲下去，捡起来。

身后传来轻轻地询问声，仔细听，可以听得出那是城堡的老管家，维克多。

“father，深夜了，您为何而来？”

老维克多的问题，也是奥古斯丁自己的问题。

深夜了，明日你就将离开这里，前往梵蒂冈，所以，你为何而来？

我为何而来？

又为何而离开？

奥古斯丁在心里问着自己，并不回答维克多，只是越过他离开，在走的时候，接走了他手里的烛台。

维克多远远地注视奥古斯丁离开，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低声道：“愿主原谅您的罪孽。”

17

天蒙蒙亮的时候，伊莎贝拉就醒过来了。

和昨晚说的一样，格林睡觉真的非常安稳，一旦躺下，就不会有任何动静，她睡觉时会觉得自己还和平时一样，身边根本没有多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