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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玄同应了声,“他死得不值。”
江裘被刺一案虽悬而未定,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势力所为。
一次世界大战后,为了恢复生产,国家曾向坚果国借了巨债。
本届总统历来铁腕,上任便借由江裘之口宣布这笔高利率的债务一笔勾消,并拟定发行国债,只觉向国民借债也要比向坚果国借债来得好,可惜想法虽好,尚未施行就被人灭了口。
谭绪淳摇了摇头,“他太激进,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余玄同垂下睫,嘴角抿得笔直,“他留下一个儿子,名叫江舒。”
谭绪淳阖上茶盖,笑道,“还记得我们念军校时说过,谁一旦有了儿子,便是我们共同的儿子。没想到,倒是那小子最先有了孩子。”
余玄同的黑眸盯着他,“你也有妻子,怎么不生?”
谭绪淳觉出他的言下之意,却是开起玩笑,“不如我打个申请,把她转给你吧?”
女人这么稀缺的情况下,离婚是不可能的,除非两人商量好给她换个丈夫。
余玄同这个万年光棍,听到女人就烦得很了,怎么可能再找个麻烦进来,听出绪淳语气中的厌恶,他不免疑惑,“她怎么惹到你了?”
谭绪淳却并不想在此深聊,正好下人们端了几道菜上桌,两人拾起筷子,绪淳问起另一件事来,“你不是另置了宅院,他们不肯去吗?”
余玄同微微沉默,谭绪淳却猜到什么,“怕是你又不知怎么惹他们误会了。罢了,下午我们一道去看看那对母子吧。”
余玄同敲了敲案,有些疑惑,“做什么去?”
谭绪淳弯唇,“自然是去认干儿子去。”
两个男人痛快喝了几杯,想起早逝的友人,心情又都有些沉重。
小憩了一段时间,谭绪淳回屋梳洗,换了件干净的长衫,才坐上余玄同的轿车,驶向江府。
江舒现在还是个婴孩,自然是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长。
她午睡睡醒后和许乔玩了没一会儿,余玄同和谭绪淳就到访了江宅。
她被外婆抱着,模糊听到“干爹”,不受控制的嘴角流下透明的口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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