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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少见，而是根本没有。

　　不过也不奇怪，在北京这种地方，年轻人肯定是没有时间来欣赏这种艺术，养家糊口，拼命工作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孔青稞和孟鹤堂安安静静的站在后面，不打扰前面的爷爷奶奶听戏，青稞悄悄的说：“台底下都没几个人，他们唱的还这么卖力。”

　　“以前师父刚创立德云社的时候，去天桥听相声的只有一个老爷子，台上十多个演员也得卖力演出，就因为人家给钱了……”

　　老祖宗说过，戏一旦开腔，即使台下没有人也一定要唱完，人不听不代表鬼神不听。

　　台上的“虞姬”开嗓唱道：“我一人在此间自思自忖，猛听得敌营内有楚国歌声～”

　　“歌声～”最后一句，青稞用戏腔来跟台上的演员和声，台上的“虞姬”冲她微微一笑，似是找到了共鸣。

　　孟鹤堂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连笑都不敢笑，只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哇！你居然会戏腔！”

　　青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九良教我的。”

　　“太棒了太棒了。”孟鹤堂为自家姑娘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肯定。

　　青稞笑了笑说：“我们走吧……”

　　“啊？”孟哥一愣“不…不看了吗？”

　　孔青稞也没回话，直接拉着孟鹤堂的袖子离开了。

　　“这就不看了啊？”

　　“本来是想继续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不看了。”青稞走到车前解释道。

　　“怎么突然又不想看了？”

　　青稞留恋的看了眼身后远方的戏台，听着咿咿呀呀的《霸王别姬》，笑道：“艺术嘛，应该留给懂它的人听，我听不懂，还是算了吧。”

　　“你不懂？”

　　“嗯……”

　　青稞说的是真的，对于戏，她是一窍不通，就算是演员念出来的戏词，她也听不懂，那咿咿呀呀的戏声确实很好听，只可惜，她并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找九良学戏腔？”

　　因为你喜欢啊……

　　青稞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只是微笑，但是孟鹤堂心里却好像明白了七八分，他贴心的替姑娘打开车门，手放在她头上，挡着门框，又关上了车门。

　　这就是江湖。

　　什么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