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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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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后地敲打玻璃窗。不过这里的玻璃窗比靳穆那间还要厚实,我只听到咚咚的声音,它们敲不开,过不了多久,敲击声就停止了,狗叫声也随之停止。

我原本已经爬到了窗台上,此时呆怔在原地,看着门的方向。人到了这种时候,根本顾不上害怕,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跳楼。此时攻击似乎停止,我才想到这是六楼。可是我还能怎么办,房间里很暗,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做武器,我连门外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没出息地快被自己的眼泪淹没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开始叫我室友的名字,没有回应。我开始喊救命。这么响的狗叫声,这么大的动静,都被暴雨冲刷殆尽,似乎我一个人呆在密闭的孤岛上,没有任何人前来救我。我喊了几声就意识到外面听不到,只有我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头顶上的通风管在颤抖。

医院里都是中央空调。中央空调后面是复杂的管道。此时,天花板上零零碎碎抖落了一些墙灰,一波一波的,显然有什么东西在墙背后蠕动。同一时间,我右手边那个漆黑一片的厕所里,也传出管道吱嘎作响的声音,蹲坑下的污水被搅动了。我快要受不了了,我拨开了窗户的插销,外面的暴雨一瞬间劈头盖脸打在我脸上。在这掩盖一切的大雨里,只看到底下门卫有一盏昏黄的灯,从雨篷下面透出来。我哭着想,我怎么跳上去才能跳到雨棚上……

我始终没有胆量纵身一跃,蹲在窗沿上进退两难。我底下是空调外挂机,如果我跳上去,再顺着水管慢慢爬,也许更合适。但是我已经不打算那么做了。那样做需要我转身,扒着窗台慢慢往下挪,所以我放弃了。我单纯不敢出声,不敢回头看。

因为我背后已经刮来一阵一阵冷风。那冷风腥臭逼人。

而猛犬低沉蓄势的狂吠,也贴在我的勃颈上。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保持着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扶着窗框的姿势,低声哭泣。而从我背后的黑暗里,伸出许许多多恶心滑腻的触手,从那狭小、封闭的窗口,从我的背后,朝外涌去,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它们游移得缓慢而笨重,从我手背上重重爬过,好像冷掉的蛇。

然后突然之间,灯亮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手上连着点滴。大夫说我刚才试图跳楼,不过被我室友及时拦下。他们神情古怪地安抚着我,说相信我与靳穆的死无关,也为这次对我的精神刺激表示道歉。他们会支付一大笔精神损失费。但是此外的事他们绝口不提。他们不提靳穆的死亡原因,也不提把我关在那间病房里时出现的东西。

我的手背现在还记得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有那股腥气的味道,好像一直充斥在我鼻尖。我根本没有力气跟他们谈钱,他们就识相地离开了,他们说我身体很好,我却觉得我真是要死了。

他们一出去,我室友就进来了。他把凳子拖到床边,然后把咖啡贴在我脸上,“你的。”

我说我现在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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