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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我还是在室友的坚持下,做了一下简单包扎。后来我说要出院回学校,不想呆了,我室友就跟我回了一趟住院部拿衣服。心内科的医生原本想让我做个CT,后来看劝不动,就随我们去了。
我发现我那一层的病床基本上全空了,没空的那几个不是在睡觉,就是混混沌沌,视线没有焦距。我问医生我们学校的同学上哪儿去了,大夫很无奈:“因为发病机制不明,测出来各项指标也正常,有二十几个学生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回学校。只不过他们在没有办理出院手续的情况下出院,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困扰。”
我感觉到指尖一阵冰冷。我猜想就是刚才在大厅里围拢我们的人。当我直视着他们的时候,清楚地认识到他们背后只有一双眼睛,他们的动作、表情、神态都属于同一个人,或者说称呼它为“人”已经不合适了。我知道我的那些同学已经发生了某些质变,但是不知道那些质变会持续多久。而现在,他们像是散入大海的水珠一样,消失了。他们就潜藏在我的身边。
“名单给我。”我室友突然说。
我一愣,明白了他的用意,有名单我们就知道应该防着哪些同学了。
见医生疑惑的表情,我拦下室友说,“是这样吧,我是校会的,你把这些人的名单给我,我回去与他们做一下沟通,让他们早点回来把手续办完;或者我们内部讨论一下,也许会统一办理。”
大夫也确实需要一个人与学生接头,就把名单给了我室友。
本来我室友是想走的,但是我又多问了一句:“那靳穆呢?”
医生略欣慰地说,“他现在已经醒了,但是情况不是很好。你也是他的朋友?他的人缘挺好的,来看他的人很多。有几个你还守在他病房外面不肯走呢。”
守在靳穆病房外面不肯走?
我依稀记得,当时是因为我想见靳穆,然后章立天那批人迫不及待地围堵了我!
而正是靳穆在梦中找到我,给我看了那一切,告诉我有一些人被附身。
我回过神来之前,我室友已经立马大步流星地越过医生,三两步跑上了楼梯。我直觉他比我知道得多,他那么紧张一定是有事,因此也跟了几步,然后想起来不对,退回来问医生:“靳穆的重症病室在哪一楼?”
“六楼走到底。”
我到重症病室的时候,我室友已经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了。我跑上去跟在他身后,发现守在靳穆身边的是我下午碰到过的那群人,手上还捧着花。他们看到我俩气势汹汹的,都很诧异的模样,“你们也是靳老师的……”
我只能讪笑,“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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