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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故意的。”

  “别这样说。”他轻搭她腰间,“我知道你很难过,别担心我还站你这边,和当初一样。”

  她头靠在他肩上,一侧长发滑落下来盖住了脸……

  房间里乐声悠悠,却不是舞曲,大提琴弦音低沉哀而不伤,幽游的曲调随着琴声地急拉快奏转为激扬,好似一个伶仃的人揣着无尽寂寥走过原野,又一步一步走上山坡艰难前行,心中生起孤愤。她也是,虽然躺在沙发上,心境却是一样。

  忽然门敲响了两声,搅扰了乐声也破坏了情境,她说了声进来,人埋在沙发里不愿动。佣人站到门旁低声说:“有位许先生要见子咲小姐,说是小姐的朋友。”

  她从沙发里支起头,略想了想,喝下杯中剩余的酒:“带他去偏厅。”

  “好的,小姐。”佣人退出去。

  ☆、舍断离(三)

  此时许建豪坐在会客室里,见有佣人来请,他起身跟随。长长的走廊通向两头,较短的一头远远的弧形拱门映着外面蒙胧的日光和翠色的叶影;佣人领着他往另一头去,他忍不住回望拱门,很想知道那一边会是怎样一番景色。

  他也是富裕人家的孩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岑家,岑家是不一样的。他在会客室外看到了一把线条极致优美,两侧完美对称中间连体的深棕双人椅。本来他是认不出的,这样一把椅子在他看来最多是做工比较精细的名牌货,但半月前他在新闻上看到苏富拍出一把相同仿照的椅子,不是真品只是仿照价格已经惊人。他听人说过真品一把在巴特罗之家,另一把很早以前被中国人买走。现在这一把在岑家,他们把它当普通椅子随意靠墙而置。他想若是自己的,一定把它放进收藏室好好珍藏。

  他只能看到这把椅子价格不菲,他看不见的是——唯有艺术家能看到的事物间的美感。

  佣人立在门外,请他入内。

  他小声问:“子咲在里面?”

  佣人摇头,他也想到了这次要见子咲一定不容易。今时不同往日,她是岑家的女儿。自己,自己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儿子,还是几单生意落了空正在走下坡路的暴发户。他也不来想找子咲,但是银行贷款到期不缴别墅和法拉利会被收走。他衡量过在子咲一个人那里丢脸好过在一群朋友面前没面子,在没更好的选择下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子咲。当然来之前他已经知道岑家现在的主人是岑子唯,对于她的恶名,电视新闻早有报道:这女人是岑恪苓的私生女,专善于出卖色相做人情妇,岑恪苓死后又用极其恶劣的手段抢夺了岑氏遗产,赶走嫡母总之不是善类。

  他在门口调匀了呼吸,这才走进厅里。

  里面灯光柔和暗昧,厚厚垂帘拉拢,明明是白日,这里仿佛已经入夜。他看见她——岑子唯坐在暗红的丝绒沙发上。在他想像中这个女人应该是妖娆的,一头长波,白面红唇似笑非笑地穿着修身性感长裙,俯身时会□□半露,调笑间会腰肢骚动;或者顶着一张妖娆面孔扮做女强人状,穿着绣有龙纹的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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