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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沂先一步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是刚才赶路的白府的下人,听到怀中的姑娘关心自己,左肩一阵疼痛,看来是刚才从马车上摔下来时伤到了,安慰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一道匕首便从后方刺来,白沂抽出佩剑挡过了这一招式。蒙面人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扑来,这时他手中血刀正和长剑相交,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刀,向后挡架.
“嗤”长剑入肉之声伴随蒙面人的倒下暂且止住了一次搏杀。朝雾心有余悸地看着,想要站起来,却听白沂道:“趴下。”他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朝雾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的话,却听后方窸窸窣窣的一阵什么,朝雾回头一看竟是一阵箭雨,目标直直地朝她射过来。
若是这些箭射到身上的话,该是万箭穿心吧,朝雾看着密密麻麻的自天上而下的箭头,生发出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恐惧,一双美眸里染上绝望。
忽觉自己落入一个有着淡淡药香的怀抱中,一双强有力的手臂锁住自己的身子,一整天翻地覆后觉身后一空,未出口的尖叫被淹没在风声里。狠狠地摔在了山壁上,身子却止不住的往山下方滚,不知是今夕何夕,那紧锢在腰肢上的手臂却从没松开过,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朝雾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裂了,只是黏在一起,周围天色已经很暗了,视线里看不清东西。
右手臂被紧紧地压着,朝雾用左手去碰,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人。朝雾擦了擦眼睛,俯下身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是白沂。
再过一会儿,这一点亮光都要没了,黑夜深谷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也,生死不知。
朝雾知道,她现在还能爬起来是因为刚才白沂将大氅裹住了她,将她抱着滚下来,她除了些震荡倒是没受别的什么苦,可白沂就不一样了,她触手即他的衣服,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树木上的露水还是……血。
朝雾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白沂感到脸上有些湿润,他神志不太清醒,受了太重的伤,眼睛睁不开,用最后的意识,喃喃道:“火折子,衣袋中,取火。”
声音虽小,但朝雾还是听到了,边流着泪边笑着,应着:“好”。白沂已经昏睡过去了。
不可以的,沂郎不可以再一次离我而去的。
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上辈子,你丢下了我,这辈子不可以的。
朝雾啜泣着,摸索他的衣袋里,的确找到了火折子,便从身上撕了一块布料下来作为火引子燃烧起来,好在冬季万物干燥,山谷倒比山顶暖和,朝雾将身旁的一些枯树枝扔进去,时刻看着火苗不让它歇了。
看火烧的匀了,朝雾忙转身看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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