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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抬脸,双眸亮晶晶的,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满脸认真道:“一个人的过去代表不了这个人的未来,我虽然不知道世叔曾经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但我觉得那些定然是情非得已,若是可以,你的喜悦我想分享,你的痛苦我也愿意分担。”
从未有哪个姑娘对他说过这种话,信他,永远信他。即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宋凌川都不肯信他,可林蔚却能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身边。
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宋长宁长臂一伸,将林蔚圈在怀里,紧紧地,不留一丝余力的。这些年,他也很累了,无论是面对外界的冷眼,还是宋凌川没日没夜的指责刁难,全都受够了。
林蔚转了转脑袋,左耳贴在宋长宁的胸口上,听他一声比一声高的心跳声,抿了抿唇,到底是问了出来:“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长宁身形微微一僵,那些想忘却不能忘的事情,如同洪水一般又涌了上来。就像是一柄利刃,没日没夜的在他心窝上反反复复的戳着,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永无止境,绝不停歇。
今夜注定无眠,有些事情就像是伤口,如果不清洗干净,那就永远没有结痂的那一天。宋长宁倦怠了,坐至榻边,单手扶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如此林蔚也不逼迫,依在他身侧坐下,温声细语道:“叔,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只会越来越痛苦,你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你真的要听?”
林蔚点头:“真的要听。”
宋长宁脸上露出一抹惆怅的神色,摇了摇头轻叹。许久才道:“从前我读书很不用心,很是喜欢侍弄花草,把玩乐器。那时我爹逼得也紧,一来二去我便生了两分逆骨。我爹不让我做什么,我便偏偏要做什么。”
林蔚从善如流道:“后来呢?”
“后来?”宋长宁轻轻笑了一声,可眸子里却半分笑意也没有,“后来我爹让我参加科考,我志不在此,原也不想踏入仕途,学着搅弄风云。可耐不住我爹百般游说,便只说要试一试。那时凌川尚且年幼,他自打出生起就带了毛病,动辄就要发病。发病之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痛苦不堪。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便觉得无论如何也得治好他这个毛病。”
林蔚道:“所以你就跑去学医了?”
宋长宁点头,想起往事脸上总是不经意的带起几分感伤,“我爹知道后大动肝火,本来身子骨就不甚好,自那以后越发不好了。我起初真的不知情,我爹勒令不准我回府,我便真的不回去了。”
话到这里,林蔚想起许文风说过宋长宁医死过人的事,有心想问一问,可又怕戳痛了宋长宁的伤疤,一时颇为犹豫不决。
哪知宋长宁一眼就瞧出了林蔚的想法,遂接着道:“我的确是医死过人,我认。”
林蔚大为震惊,却听宋长宁道:“说了你可能都不信,那年我学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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